陈默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她脸颊的那一刻,那种像是摸在顶级水豆腐上的滑腻触感让他差点当场喊出来。
他顺势搂住她的纤腰,那腰肢软得让他怀疑是不是没有骨头。
红烛高照,气氛旖旎到了极点。
陈默那双依然在发抖的手,笨拙地去解开她嫁衣上的盘扣。一颗,手在抖。
两颗,呼吸在乱。三颗……外袍终于滑落,堆叠在她的腰际。
她顺从地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娇羞模样。
那一瞬间,陈默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成功的男人。
满怀着那种即将拆开人生最大盲盒的激动和神圣感,陈默颤巍巍地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腰带。裤带松开,最后的束缚解除。
然而。
当那一层薄薄的布料落下的瞬间,整个世界的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原本那个满心期待、准备迎接人生初体验的现代灵魂,在低头看到自己下半身景象的那一刻,直接裂开了。
裂得粉碎。
那是什么东西?
在那里,安静地蛰伏着一个小得可怜的东西。
即使在此时此刻,陈默的内心是如此的激动,如此的充血,如此的情欲高涨,它依然只有……六厘米。
没错,就是那种小学生文具盒里半截直尺的长度。
而且它细得出奇,颜色粉嫩得像是个没发育完全的婴儿器官,毫无半点成年男性的威慑力与狰狞感,就像是一个劣质的、还没长开的笑话。
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耻辱感,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陈默的天灵盖上。
这不可能!
老天爷给了他绝世的容颜,给了他不菲的家世,给了他温柔美艳的娇妻,却唯独没收了作为男人最基本的入场券?
柳烟儿察觉到了陈默身体的突然僵硬,她疑惑地睁开眼,视线自然而然地顺着陈默的目光下移。
然后,她也愣住了。
真的。
哪怕她是那么深爱着陈默,哪怕她性格是那么温柔体贴,但在看到那所谓“男人的象征”时,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错愕、迷茫,甚至是下意识想要去寻找“到底在哪儿”的困惑神情,都像是一把把淬了剧毒的尖刀,把陈默那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脆弱自尊心捅成了蜂窝煤。
空气安静得可怕,只剩下烛芯偶尔爆开的清脆声响。
陈默就那样赤裸地跪坐在床上,脸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直接找条地缝钻进去,那一刻他甚至产生了一种想把自己这根没用的东西直接剁了喂狗的冲动。
“我……那个……”
陈默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他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各种现代医学名词,想要解释一下这叫“特发性发育不全”,可是话到嘴边,却只变成了一串毫无意义的、带着哭腔的哼唧。
柳烟儿很快回过神来。
她眼底的错愕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为“母性”的光辉。
她抬起头,脸上挂着那种近乎于圣母般的微笑,伸手轻轻拉住陈默的手,语气轻柔得像是在哄一个尿床的三岁小孩:
“没事的默郎,医书上说……有些人是大器晚成。这不算什么。”
大器晚成?
神他妈的大器晚成!按照记忆,这个身体都十八岁了,还能指望二次发育?
这种安慰比直接指着鼻子骂他一句“废物”还要让陈默难受一万倍。
因为这意味着她完全不在乎他的性能力,这是一种对于“性”的完全放弃和对他的彻底包容,但这包容背后,是对着他作为一个男人身份的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