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朦朦胧胧,便似之前在楼上碰见的那名女子一般,半遮半掩,愈发迷人,令人遐想,君成感觉身后人贴的更近了些。
楚皓亦嘴唇碰到了他的耳垂,察觉到怀里人浑身都僵硬了,不禁勾唇哂笑:“公子这般禁不起挑逗,日后可要受苦了。”
“侯爷……”君成闭了闭眼,呼吸沉了沉。
他耳目灵敏,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顿时绷紧了浑身肌肉,楚皓亦却仍是悠哉悠哉的模样:“可如厕了?去了那么久。”
君成:“……”
他抿着唇不答。
外面脚步声近了,楚皓亦一只手绕到了前方,碰到了君成的嘴唇,指尖在他唇上扫过:“为何不说话?”
君成:“侯爷想……”让我说什么。
他后半句话没能说出来,因为楚皓亦的手抵在了他唇边:“嘘——”
外面是醉酒的客人,一名男子扶着客人去房内,恰巧便是他们对门的房间,对方在外面停留时,君成似蓄势待发的狼,浑身都紧绷了起来,但对方只是打开了对面房门,一阵闹腾过后,又安静了下来。
君成背后已惊出了一身虚汗,而后他才反应过来,方才楚皓亦明明可以松开他,却偏生要把他压在这门上,分明就是故意逗弄他。
果不其然,在外面安静之后,楚皓亦就放开了他的手,他笑了几声:“你可知方才你那模样,便和草丛里吓坏了的兔子一般,有趣得紧。”
君成:“侯爷莫要再拿我取笑了。”
楚皓亦长叹一声:“回去吧,今夜该歇息了。”
君成嘴唇动了动,又没说什么,“是。”
为何楚皓亦要带他来这?难道还真是教他那些荒唐东西不成?可他又觉得楚皓亦并不止是这样。
楚皓亦的行为不可多加揣摩,因为他只是突然兴起罢了。
翌日清晨,天色阴沉沉的,不到晌午便下起了雨,楚皓亦下朝上了马车,正过街道时,马车忽而停了,外面赶马之人掀开车帘,道和对面马车堵一块了。
楚皓亦起身到了外边,下人举着伞,他抬头看过去,和对面马车上的人对上视线。
“侯爷!”苏庭轩清俊面上尽是惊讶。
楚皓亦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笑:“苏公子,你我可当真是有缘分啊。”
苏庭轩笑了声,从马车上下来,举伞到了他面前:“侯爷是刚下朝吧,既是碰上了,侯爷可要同我一块去茶楼听诗会?”
“哦?”楚皓亦挑了挑眉。
书中所述,苏庭轩此人清高,他所看不上的人,是决计不会说出这般邀请的话的,楚皓亦对那诗会有了点兴趣,便问了两嘴,才得知是城中才子聚集茶楼,吟诗作对的文雅事。
“侯爷可要一起?”苏庭轩问。
楚皓亦余光瞥见了街尾的人,目光一顿:“本侯不是什么文雅人,便不去了。”
苏庭轩见他前后态度改变如此快,愣了愣,随后以为是自己会错意,他遗憾道:“下次苏某再上侯府拜访。”
他转头让下人赶马车让路。
等待期间,他忽而转头道:“昨晚侯爷可是去了春柳街?”
楚皓亦身型偏了偏,挡住了街尾的影子:“莫不是苏公子也在?”
苏庭轩羞赧的笑了笑:“昨夜被友人拉去,苏某平日并不去那地界——侯爷昨夜身旁的人看着倒是眼熟。”
雨点砸在青石板路上,溅起的水花沾湿了二人衣袍,他们四目相对,远处看来,便是一副含情脉脉的场面。
不远处,从府内出来买药的君成握紧了手中伞柄,停在了原地,远远看去,他认不出楚皓亦对面之人是谁,但看身型,多少能猜到一二。
传闻苏庭轩芝兰玉树,乃是翩翩公子,自幼便有神童之名,是京城当中有名的清贵儒雅公子哥。
如今看来,气质倒是符合。
二人到了别,楚皓亦的马车先行,但刚到拐角,他就让人掉个头,马车轮子滚过地上积水,溅起层层水花,楚皓亦的马车停到了君成身旁。
他掀起了帘子。
君成侧头看了过来。
楚皓亦:“上来。”
君成:“侯爷,我身上沾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