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见着梁晏那威风的样子,真是诱人得很。
但在这时,一道不解风情的敲门声打破了二人间暧昧缱倦的气氛。
“侯爷,你可还醒着?”是和他们同行的一名官员。
楚皓亦松开了抱着梁晏的手臂:“何事?”
那官员道:“有要事相商,不知侯爷现在有没有时间?”
“慢着。”楚皓亦道。
他转过身拿起衣服,慢条斯理的穿上。
梁晏腰上湿了一块,不过好在他今日穿了身玄色衣服,并不显眼,他低头看了看,不禁咬了咬牙,在桌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人来的当真不是时候。
楚皓亦系上衣裳,整理妥当,走过去打开了门,门外官员行了个礼:“侯爷。”
楚皓亦侧身:“进来吧。”
对方走了进来,这名官员年近四十,看起来还很健壮,面相以及身上都带着一身正气,他阔步走了进来,看到梁晏时惊讶了一瞬。
“南平王,你怎么……”
梁晏点了点桌上的药瓶,道:“给侯爷送些活血化瘀的药。”
官员点了点头,没往别处想,只是觉得私下时,梁晏身上的冷气似乎更足了,传闻形容的凶神恶煞也不为过,说得并非他样貌,而是他那身煞神的气息。
他又见着浴桶,猜测方才楚皓亦许是沐浴,心道应该晚些再来的。
三人围着桌子坐下,楚皓亦坐在了梁晏身旁,官员对楚皓亦说起了正事,此事事关重大,楚皓亦巧舌如簧,前几次的交易上比他们更显得游刃有余,进退有度,因此他还想同楚皓亦确认一些细节事宜。
梁晏听着官员的话,双手搭在桌上,指尖一点一点的摩挲着自己的手,时不时偏头看一眼窗外的天色,忽地,他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他腿上,他顿了顿。
“不知侯爷对此事可有底?”官员问。
楚皓亦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在桌下,“大人不必过于担心,南平王才打了胜仗,我朝处于上风……”
他声音在夜里有着一种低调沉稳的质感,梁晏知晓,若是他凑到他耳边说,只怕他耳朵都要酥麻到背脊,直勾得人心痒痒。
仿佛在兔子面前放了根胡萝卜,近在咫尺,但偏生就让它吃不到嘴里,长久以往,只怕是兔子都要有了脾气,暴躁起来。
但梁晏便吃到了那胡萝卜。
他抬手抵在唇边,官员似想起梁晏在这,像是照顾他一般,也向他抛了个问题,梁晏没有回答,直到楚皓亦看向他,他才反应过来,梁晏凉飕飕的抬眸看了官员一眼。
“你们商量便好,本王不插手。”他实际上连官员说了什么都没听见。
梁晏说话的声音有些哑,官员不曾在意,便又和楚皓亦说起了话。
楚皓亦一心两用,一边在官员那,一边在梁晏这。
梁晏喉结滚动,额角冒了些许的细汗,他紧抿着唇角,握住了楚皓亦的手腕,楚皓亦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含着笑意,又似勾人的暗示般。
梁晏频频看向窗外的举动终于被对面的官员察觉,他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明日还要赶路,便先行告退了。
客栈的门缓缓合上,“啪嗒”一声关紧了。
房内寂静片刻,梁晏喘出一口气,紧绷的背脊霎时间放松了下来,但又在下一刻绷紧。
罪魁祸首楚皓亦抽回了手,走到了浴桶边,水中有他倒影,他伸手在水中拨动了一下,指尖沾染了水,他将湿润的掌心贴在浴桶边,回头看向梁晏。
梁晏蓦地起了身,几步走到楚皓亦身前,因楚皓亦懒懒散散的靠着浴桶,所以比他矮上了些许,他抬着下巴看着梁晏,跳跃的烛火将他脸上的光衬得忽明忽暗,他眸中带着戏弄之色。
梁晏低头,将他双手抵在了他身侧的浴桶上,吻上了他的唇,热情又急躁,楚皓亦扣着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梁晏今日算是看明白了楚皓亦这性子恶劣的一面,却是觉得……诱人得很。
他似一颗成熟的果子,美味得诱引着过路人采摘,但在那果子之下,还有着一个巨大的坑,一个不慎,就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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