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你了。”俞棠说,“你说亲了就不和我算账了。”
傅云声一愣,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算账了?”
俞棠学着他刚才的语气,“‘你不能占了便宜就说不是故意的’,刚才你就是这么说的。”
一字不漏。
傅云声抬手按了按他的头发,揉了一下,低头靠在沙发上笑着。
他能看出俞棠没有耍小心机故意钓着他,就觉得很好笑,这人,怎么什么话都当真啊。
——
晚上下起了雨,众人的活动定在了别墅室内,过两天他们之中有两个要回去了,今晚准备好好玩玩。
外面下着阵雨,别墅内亮着灯,烤肉机摆在桌上,一大伙人在客厅里四处转悠,傅云声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手机,身旁是俞棠,他一只手搭在了沙发靠背上,身体往俞棠那边倾斜。
俞棠拿着手机在玩消消乐,玩的很认真,每次只剩最后一颗心的时候,就会问傅云声:“这里要怎么玩?”
傅云声放下手机,手指点了点小黄鸡,“消那个。”
“哦,”俞棠滑动,一下就消了一整条,他低头看着手机,说,“你好厉害啊。”
要不是他语气太真挚,傅云声都要以为他是在讽刺。
他们将烤肉机放在桌上,一边吃一边烤,还拿了啤酒,傅云声给俞棠拿了一瓶豆奶,俞棠也没异议,放着吸管就喝了。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一个寸头男人坐在了沙发上,搂着女朋友的肩膀,手上夹着一根烟。
“什么故事啊?”他女朋友捧场的问。
“不听。”
“肯定又是什么山野鬼故事。”
“不是,是关于这个别墅的!”
外面下着雨,男人开始说了起来,“听说以前这栋别墅是一家三口住的,温馨美满的家庭,但那个男主人出轨了,然后就有一天,女主人发现了他出轨的事,闹着要和他离婚,结果啊,被男人失手从楼梯上推下去——”
他端着酒杯喝了一口。
“说话喘大气是吧。”
“来来来,咱们走一个。”另一人端着酒杯举起来。
旁边人附和的举起了酒杯碰了个杯,俞棠也举起他的豆奶碰了一下。
“操,你们配合一下行不行!?”
他又接着说了起来,“后来女主人就死了,但这还没结束,女主人死了,还怀着孩子,从那以后,那个男人每天晚上,都感觉有人对着他耳朵吹气,叫他的名字,有时睡着,还感觉有人在挠他的头顶,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外面一阵电闪雷鸣,雨势很大,有女人受不了他刻意压低的声音,低低的叫了声。
傅云声侧头,看到俞棠叼着吸管,愣愣的坐着。
“吓到了?”傅云声撞了撞他的肩膀。
俞棠小声问他:“他说的是真的吗?”
这么劣质的鬼故事,没想到也会有人信。
“真的。”傅云声说。
俞棠呼吸一滞,往傅云声那挤了挤,说:“我感觉有人在我耳朵边上吹气。”
傅云声呼吸落在他耳垂,闻言笑出了声,“是啊……”
俞棠摸了摸耳朵,侧头看了眼傅云声。
“害怕就坐过来点。”傅云声说,“我阳气足。”
俞棠没明白阳气足是什么,但不妨碍他理解傅云声身边很安全。
吃到一半,俞棠拉了拉傅云声的衣摆,“我想尿尿。”
傅云声放下筷子,知道他还怕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