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宫铭继续道:“你们当中只有她经历过那头邪祟的梦境,也只有她正面接触过那条蛇。现在她手里的信息量已是不容小觑,你或许该试着和她交流一下。”
楼云诗漫不经心的应一声:“唔。”
心知这话他未必有听进去,寒宫铭也没勉强,手下做了个复杂的运算,低声笑道:“如果她想深挖下去,也不必拦着她。必要时,就让书斋给她些帮助。”
“但也别太折腾她,不然你们会吃到苦头的。”
寒宫铭劝道,堂而皇之向亲传弟子分享了自己作为过来人的经验之谈。
楼云诗闻言抱手,半是恭谨半是轻浮地领命,称:“是。”
显然还是没听进去。
寒宫铭垂眼,示意他可以走了。
楼云诗忍到现在,已经快要控制不住想拿烟杆的手了,见状便起身行礼后退。
待靠近门槛,将手伸进自己放烟杆的袖子里,还未摸出烟草塞嘴里,便突然想起了什么。
回头道:“噢对了,师尊,有件不太好的事,要先跟您说一声来着。”
您最好做点心理准备。
寒宫铭手下正持笔布阵,闻言头也不抬,只问道:“何事?”
“小师祖这回被那鬼车给冲了,我在边上,可没拦住,神魂被耗得有些厉害。现在应该已经在无上峰睡死过去了。”
楼云诗挠挠头:“您说这算是弟子护卫不力吗?上回是伤了身,这回是伤了魂……”
这样想想小师祖还挺倒霉的。
“当初宋自清他们俩算首峰弟子,所以上回祖师爷把那事算在掌门头上,让掌门挨了顿打。可这回……”
楼云诗咂咂嘴,好像不太确定道:“……我好像是您弟子。”
寒宫铭:“……”
寒宫铭的笔顿在空中,滴落的墨迹在纸间晕开,彻底毁坏了这张精心演算许久的阵图。
半饷,他黑着脸吸口气,面上笑意不再,对自己的亲传弟子冷冷吐出个字——
“滚。”
一觉睡了好几天,脑子表示还想睡,身子骨就有点抗议了。
言音脑袋往底下软绵绵的东西里钻几下,还不是很清醒,就想把自己塞被子里头去,想要再睡上一会,可这一身被压得酸疼的骨头和肌肉都不肯她再睡下去了。
都劝她赶紧起来活动活动。
没办法只能爬起来,睁开眼睛揉一揉,就感觉自己被一团毛绒绒包裹。
感觉非常舒服。
言音在毛绒绒里坐起身子,傻乎乎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才想起自己早就回到无上峰了。
再低头傻乎乎地看自己手边,懵懵地心想,自己睡觉前不是盖着被子吗?怎么变成盖大猫尾巴了?
被子呢?
奇怪我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