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地沉醉在这个的怀抱中。但车子很快就到了单元楼下,张嘉玉抱扶着她下车:“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吧?”温柔破碎,夜里冷风吹得她满身寒凉,南羽下意识地想要靠近张嘉玉的怀抱,但因为她的话,停住自己的动作。“不用。我明天起的太早了,会吵到你。”南羽的声音从醉意中清醒,很是沉静,她看起来像是酒劲消退,没半点醉意。张嘉玉无奈,“好吧,那我送你上楼?”南羽笑着朝她摆摆手:“这点路,闭着眼也能走上去,不用你送,你赶紧回家早点睡觉。”张嘉玉见她眼睛澄明,以为她早就酒醒,夸道:“你这第一次喝这么多酒也不醉,一看就是个不易醉酒体质。”直到张嘉玉的车子离开,南羽这才拢了拢衣服、夜风寒冷,她站在单元门口下意识抬头望了眼。这个时间点依旧有很多窗户亮着暖暖的橘色光芒,或许是在等晚归家人。她没走电梯,绕到后楼道,一步步踩着台阶往上走。感应灯随着她每次的脚步明明暗暗不停闪烁。就像从前很多次,她推开门时屋子里的灯也会立刻亮起。她渐渐玩上瘾,扶着栏杆脚步越来越慢。每次踩到台阶时重重跺脚,然后抬头瞪着感应灯。但这次,感应灯没有亮起。怎么回事?南羽再次重重跺脚。脚下用力过猛踩空,她整个人朝台阶扑去。但没和台阶亲密接触,有人抱住了她。抱着她一步步走上台阶。感应灯依旧没有亮起,南羽微微歪头,目光迷离的盯着抱着她的人。“男朋友?”褚幽不理会女人在他下巴上摸来摸去的小手,他每一步走得艰难吃力,闻言冷哼,“不然?”她搂上他脖子,将脸颊贴在他脖颈蹭了蹭,满足喃喃,“褚幽。”褚幽能感受到女朋友这一刻亲昵到极致的依赖,就像那些没断奶的小兽依赖它们的妈妈,他的唇抿了抿,万分不情愿地答:“嗯。”“真开心。”她傻乎乎地笑了起来,“真开心有你。”她不在乎他是不是人,也不在乎他靠近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她只想在归家时有一个人陪她在冷风黑夜中,只想夜晚惊醒翻身时,四周不是寂寂的好似只有她存在。褚幽的就脚步一顿。她已经喂了他两滴血。还差一滴,再有一滴,她就会变成他的新娘。南羽窝在他怀里,口中时不时喃喃,但她声音含糊,褚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她醉得厉害,浑身都是酒气和那些陌生男人的气味,难闻的很,褚幽冷着脸把她扔进浴缸里,打算把人洗刷一遍。“别离开我。”她双手扒拉着他脖子,他刚把她的手掰开,她立刻又抱住他的胳膊,后来更是抱住他的腰,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开了,口中不停喃喃:“别离开我。”女朋友对他爱的深沉。爱上一个非人存在,她知道自己将会是什么下场吗?褚幽眸光幽沉。看在人类如此深爱他依赖他的份上,真到了那时候,他会让她自己选择……
人类女朋友的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呢喃着又唤,“妈妈,求你了,别离开我。”声音脆弱又破碎,就像是砸落在地面水渍,下一刻四散零落不成形。妈妈?褚幽缓缓咀嚼这两个字,又低头去看自己胸口。他很确定,人类妈妈的特性并没有出现在他的胸口。所以她,是怎么把他认作妈妈的?他看起来很像她的妈妈?难不成这段时间她晚上窝在他怀里的时候,心底就在默默喊“妈妈”?褚幽瞬间心情极为差劲。他冷着脸,耐着性子将人类女朋友身上洗刷的干干净净,直至闻不到半点别的人类气息,这才把她擦干净抱上床。只要他不离开,她就很安静,长长的睫毛垂落,瞌目任他摆布。但睫毛偶尔颤动得厉害,眼珠子时不时转动,应该是在做梦?人类总爱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满足自己内心欲念,一点都不脚踏实地。“妈妈。”她又唤他。“妈妈。”她抱着他的胳膊,软软地、可怜巴巴地哀求:“求你了不要离开我。”她声音太可怜了,就像只被兽妈妈抛弃的小兽,呜呜咽咽的虚弱又悲戚。啧,小可怜!褚幽的手指抚过她的眼角,今天她的泪珠非常咸涩,尝着就很难吃,他不喜欢这种味道的泪珠。“嗯。”为了人类女朋友健康的睡眠,他决定暂且哄哄她,“亲一下我,就不离开你。”她果然听话,闻言挨挨蹭蹭地凑过来,一下又一下的亲他脸颊,眼睛虽然睁开了,可水汪汪的眼中没一点焦距,嘟嘟的唇像是软软的印章,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水渍,“妈妈,我听话,我很听话的,你别离开。”他被蹭了满脸的口水,很是嫌弃地蹙眉,但没推开她,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擦拭她眼角那些咸涩的泪珠,“嗯,好。”南羽起的很早,她醒来的时候眼睛有点肿,揉了揉头发,隐约想起自己好似梦到了那人。梦到那人搂着自己,温柔的和自己说着话。她起身去刷牙,盯着镜子里眼睛肿肿的自己,然后弯唇,给自己一个灿烂的微笑。我一点都不难过,我每天都超级开心!昨晚上醉的糊涂,大片记忆完全空白,好在她在床头找到了睡熟的小宠物。小家伙没能自己爬上他的迷你床,就抱在床腿腿上,睡梦里时不时皱眉,委委屈屈的扁嘴,看来已经习惯了睡软绵的席梦思大床,不适应这种简陋硬板。南羽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床上,瞧到他眉眼舒展,心头莫名柔软。可可爱爱的小家伙,只要吃饱喝足睡美,就没有半点烦恼,真是令人羡慕。她熬了一碗玉米糊糊,配咸鸭蛋和糖蒜,外加一块大米糕,把早餐搞定了。手机里有很多未接来电和各种各样的信息。南羽扫了眼,点开单明成父亲发来的短信。邪神的新娘南羽不爱睡懒觉,她习惯了在早上迎着晨光与母亲沿着小区四周慢跑,晨跑后回来的路上,与母亲一起坐在早餐摊前吃一份早餐,开开心心迎接新的一天。但那天早上,她洗了把脸后走出卧室,没有看到本该等在门口的母亲。南羽并没多想,她推开母亲的卧室走到床边。母亲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在熟睡。这一觉再也没能醒来。床头闹钟停顿在五点这个时间上,熟睡的母亲安详温柔。南羽记得前一晚,母亲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