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三和的经济和物贸往来全是这些人把控的!
把他们给弄死了,三和就真的成了死地了!
可冀州不一样啊。
离安康城这么近,他一声令下,政策倾斜,两条腿的人多了去了!
不敢说商旅往来不绝,起码不会像三和那样,物贸中断。
宋城道,“王爷说的是。”
他很少见王爷发这么大的脾气!
“本王教你们的哲学全白教了,”
林逸很是无奈的道,“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就没有一个能灵活用的。”
他懒得再多说,继续往北走,一路卖儿鬻女的凄惨景象,他实在不忍再多看。
走到半途,折返去了德恩避暑山庄。
无心喝眼前冰镇的莲子粥,只是一脸愁苦的道,“我只想过岳州难,洪州难,没想到这冀州会更难。”
他实在想不通,他当初是厚着脸皮对冀州加赋的!
“王爷息怒!”
得到和王爷盛怒消息的何吉祥直接来奔德恩,跪在堂下,悲恸的道,“此乃不可不为之举!”
林逸闭目道,“什么叫不可不为?”
“王爷,”
何吉祥一字一句道,“塞北战事紧急,岳州、洪州糜烂,无赋税可收,永安、吴州江南之地,远水解不了近渴,只有这冀州,近在眼前!”
“嘿”
林逸算是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
冀州倒霉就倒霉在离安康城太近了!
这也是错?
“冀州免赋三年!”
林逸沉声道,“再把今年海贸的银子拿出来一百万两出来,赈灾!”
最可恨的还是自己,因为自己的无知,就同意了何吉祥加赋的请求!
何吉祥高声道,“王爷英明!”
“此地贪官污吏,三司会审,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们!”
林逸站起身,啪嗒一声把手里的茶壶扔到地上,寒声道,“我说的!”,!
bsp;“那王爷的意思是?”
什么“上限”、“下限”,和王爷经常说,潘多大概也能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对于具体的理解,还是差了许多。
林逸指了指道口一条狭窄的土路道,“咱们往哪里去,看路上的痕迹,应该经常是有人走的,想必附近是个大村子,咱们去看看。”
“是。”
三人异口同声地道。
扮作客商的一行人沿着小路继续往前走。
不一会儿,就能看见三三两两的行人,各个衣衫褴褛,形容枯槁。
沿途的房子也低矮不堪,皆是泥巴糊的,上面压着早已腐朽的茅草或者麦秸秆。
平原地带,少木材,不多的茅草和麦秸秆都是用来引火做饭的,用来翻修屋顶都是需要犹豫的。
他现在这会终于明白西漂青年白居易,抱怨“居长安大不易”也不愿意返回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