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矜:“……”
这才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甄矜觉得,顾厌的远房祖先恐怖直立猿,之所以敢号称自己的是顾厌的远房祖先,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你想拉着我的手吗?”甄矜说。
“想。”顾厌斩钉截铁地这么说着,一面伸手拉住了甄矜的手。
“拉着你的手做什么?”顾厌拉住了甄矜的手之后,想了想说。
甄矜:“……”
“所以为什么你不在拉住我的手之前这么问?“甄矜以一种观察者的眼光看着顾厌,歪了一下头,问他道。
“有便宜的话,当然是要先占上再说了。”
顾厌就毫不迟疑地这么说着,态度直白得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的确是一位纵横商海的霸道总裁,实在是太鸡贼了。
这就是霸道总裁吗?爱了爱了,甄矜在心里唱了个反调道,又觉得这样的顾厌,实在是非常好玩儿,除了现在还不能玩儿之外,一点儿毛病也没有。
甄矜:“……”
“我在想,你也许想要带我去你的房间聊天,所以才问你要不要拉着我去的。”甄矜一面在心里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一面向顾厌这么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顾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谢谢,你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甄矜:“……”
还真是颇具老派绅士的社交风度呢,甄矜在心里没有预设立场的评价了顾厌一句道。
当然,如果这句话被他当面说出来的话,其实也很难判断是褒是贬。
总而言之,无论当事人的心情是多么的微妙,甄矜和顾厌还是手拉手一起走进了顾厌的房间。
在一旁围观了全程的顾厌的远房祖先,恐怖直立猿属于他的那半只奶牛猫:“……”
“此时此刻,你对这样的现象有什么想法吗?”恐怖直立猿石化了几分钟之后,低着头掂了掂自己怀中的奶牛猫,一面问他道。
奶牛猫:“……”
奶牛猫用一种“别问我,我只是一只小猫咪呀。”的无辜的眼神,看了看恐怖直立猿,然后对方就被他萌化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口中还残存着的狗粮的味道。
另一边厢。
甄矜跟随着顾厌,来到了他的卧室里,然后就产生了一种条件反射式的感觉,那就是顾厌的房间,刚刚被人抢劫完毕。
甄矜:“……”
看来如果我们以后成了的话,如何装修卧室,将会是我们漫长的婚姻生活之中绝对占据第一位的、几乎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如果不能善加解决的话,甚至也不是没有引起离婚的可能性,要不然为什么很多前辈们都说,装修房子绝对是离婚的导·火·索呢?甄矜在心里夸大其词道使用着夸张的修辞手法,这样想到。
甄矜觉得,越与顾厌和他的远房祖先恐怖直立猿相处,他就越觉得,他们之间也许真的存在着微弱的血缘关系,也说不定。
单从装修风格来讲,一个追求阴间主义哲学,一个追求虚无主义哲学,这么看起来的话,还是有一定逻辑上的联系,不是吗?甄矜心想。
“你的房间,还是这么的……”甄矜想了想说,出于人道主义的原则,特地思考了一下措辞。
“简洁。”甄矜最后使用了一个颇具褒义性质的形容词,果然,从满面殷切的顾厌的脸上,看到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其实上一次你跟我说过这个问题之后,我也察觉出了一点儿,你也许不那么中意特别简洁的布置。”顾厌颇为怡然自得地这么说道。
这个语气,听起来是不是有点过于怡然自得了呢?甄矜在心里颇为谨慎的斟酌了斟酌,这么想到。
说的就好像是他在听到了我的一点意见之后,就做出了非常认真的研究学习,并且把自己原本空无一物的极限主义房间,按照我的喜好直接变成了凡尔赛宫的模样,甄矜看着依旧是基本上空无一物的房间,陷入了怀疑人生的头脑风暴之中。
“听起来,你似乎是对于自己的房间做出了一点点的改变?”甄矜想了想,然后决定不在自己独自怀疑人生,而是要跟顾厌一起,深入的探讨一下对方的装修风格。
“是的,你也看出来了吧?”顾厌就很杰出并且自信的这样说道。
甄矜:“……”
对不起,我是真的没有看出来,甄矜在心里吐了个槽道,但是也没有马上把自己的一盆冷水直接泼在顾厌的头上,而是决定看他的表现,是否要从他洁白的衬衫领子那里泼进去。
甄矜:“……”
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那善恶不分的趣味性正在发生着某种程度的变化,甄矜稍显心虚的在心里做出了批评与自我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