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但是很快又笑起来:“你是不是,不会呀?我帮你弄好不好?”
傅言之把梳子重重地放在桌上,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头也不回地丢了一句:“别多事。”
谢早早不懂傅言之为什么这么凶,自己在屋里找了个茶杯,左转右转最后从角落找出来一根金刚杵。
把药草放在茶杯里,草药丢进去,然后拿金刚杵,咣一声。
茶杯碎了。
傅言之本来站在门口,心情有点复杂,进屋一看,脸顿时黑了:“你在做什么?!”
谢早早怯生生道:“给你,给你捣药……”
捣药?捣药?拿茶杯和金刚杵?
傅言之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谢早早以为他生气了,委委屈屈地含了眼泪,看着傅言之。
傅言之看着那碎掉的茶杯,手都打颤了。
整个房间里,他都用的最便宜的瓷器,就那么一个贵的,就是摆在外面看看。
这小妖精一下子就拿了个最贵的,一下子就碎了。
这眼光也是没谁了。
傅言之小心翼翼地把瓷器收拾起来,抬眼看着谢早早,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扯着她往外走。
谢早早怯生生问:“你做什么呀?”
傅言之道:“把你交给我父亲。”
谢早早声音越来越小:“你父亲……会打我手心吗……”
那小猫一样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听得人心里痒痒,傅言之站住了脚步,看着谢早早。
小女孩似乎怕得很了,身体在微微颤抖,一双眼睛泪眼汪汪的。
啧,脸都吓白了。
傅言之站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可怜巴巴的谢早早:“少装可怜,对我没用。”
*
傅家学堂之中,几个小孩子站成整整齐齐一排,看向面前的傅文昀。
傅文昀生得儒雅俊秀,看起来像个书卷气满满的少年公子,但此时他似乎心情不佳,全身上下都弥漫着无法压抑的怒气。
来了五个孩子,四个都找到了妖兽,唯一一个没找到的,是傅言之。
傅文昀依次称赞了几个孩子,并发下了奖品,唯独留下了傅言之,百里单凝犹豫了一会儿,想说什么,但是最后有些畏惧地看了看傅文昀,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学堂里只剩下了父子两个,傅文昀的脸色沉了下来。
“言之,你就是这样为玄门子弟做表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