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可能原因是,据说有两个贼偷功德箱里钱,被发现后,扭送到望霞山进行深度教化去了,现在还不曾下来。
施铮缓缓睁开眼睛,起身将香进好,视察了一圈,不见灰尘纸屑,对卫生清洁度十分满意。
他开门,一只脚都迈出去了,却见院内站着一个道士模样人,正在看那块功德碑上文字,不时嘴角翘起,露出嘲讽微笑。
施铮将脚缩了回来,站在门内道:“喂,你怎么进来?这大门还没开,没到上香时候呢。”
“那你怎么进来?”这道士转过身来问道。
他年纪跟施铮差不多,唇红齿白,面若好女,嘴角带笑,但眼神不善,盯着施铮不动。
“这庙是我出钱修,我想什么时辰来都行。就不知道你这般逾越,是什么身份?”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大早上到这里,分明是来堵他。
可是施铮敢肯定他最近并没有得罪人,尤其是道士。
镇元子笑道:“没必要装糊涂,敢做不敢当,果然是个妖怪。”
施铮虽然不明白对方是什么人,但嘴上不能输,“我是妖怪,也没吃你家饭,与你何干?”
镇元子也受够了打哑谜,直接点破,“可你打死我徒孙,这笔账如何算?”
“啊?难道你是蚊子精?我最近只拍死过几只蚊子。”施铮实在想不到他会有仇人。
镇元子笑容不见了,“五鼎门谭高轩,你可有印象?”
难道是镇元子?你怎么看起来如此年轻?你不是应该是个老家伙么?
这就是他为什么之前不杀谭高轩原因,瞧吧,人家祖师爷找上门了。
施铮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但仍然镇定讲理,“是有些过节,但他不是我杀。”
“你想说是一个叫袁持誉杀?呵呵,不正是你杀了他,又变作了他模样做下这等恶行么。”镇元子抖了抖袖子,“随我回去,再与你理论!”
开玩笑,镇元子什么手段,施铮还是有点印象,著名酷刑爱好者,回去他狮子皮都得被扒了。
他还叮嘱袁持誉注意安全呢,他才是有危险人。
见镇元子抖落袖子,知道他要使那袖里乾坤手段,将庙门一关,转身变作一个小虫子,想找个缝隙逃跑。
这时,镇元子走进庙中,放眼扫视,一抬手,指缝中多了根银针,朝施铮躲藏房梁上射去。
施铮见状,马上恢复了人形,用手中骨节鞭挡住了银针。
镇元子一愣,端详施铮手中武器,“这鞭子倒是新奇,哪里来?”
“袁持誉给我。”施铮趁此机会替自己辩解,“你有这时间,不如去五鼎门亲自问问,究竟是谁干。”
施铮虽然感谢袁持誉给他法宝,但还没感谢到替他背黑锅程度。
哦,原来鞭子就是那争来抢去法宝,“可笑,五鼎门幸存弟子已经亲自登门告知我了!你却还在狡辩!”镇元子当然更相信自己徒子徒孙,而且这妖物自己也承认跟五鼎门有过节。
施铮脱口而出,“谁告诉你?那天我去五鼎门时候,满地伤员还告诉我是袁持誉干。”
“哈哈,那天?满地伤者?”镇元子道:“你是不打自招!”
施铮想给自己个嘴巴,怎么就越描越黑呢,“袁持誉他又没死,早晚会再露面,你亲自问他不就好了。”
相信袁持誉敢作敢为,肯定会承认。
镇元子冷笑,“哦,你如何知道他会再次露面?”
“他在拜师学艺,几个月就有这等能耐,他学成出山也用不了多久。”施铮道。
镇元子道:“他在何处求学?”
“这个不能说。”真不能说,菩提祖师警告尤在耳边。
镇元子感受到了被人愚弄愤怒,三清四帝都是他朋友故人,岂有不能告知道理。
“你分明扯谎,根本没有袁持誉拜师一事。你不光杀了我徒孙,还敢满口谎言,妄图愚弄本仙!不使些手段,你断不会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