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剪的头发,”文覃伸手戳在颢野耳后的短发上。
“别乱动,”颢野下楼,微微往文覃触碰的那一边儿侧头,“会痒。”
文覃听见颢野说痒,手没停,而是问,“如果痒的话,会笑吗?”
“不会,”颢野下了楼,找了块儿空闲又好晒的地方,准备把文覃往上放。
但是自己耳朵上就又开始痒。
肉指软戳戳的,还冰冰凉凉的,颢野又晃了下耳朵。
文覃赤着脚点在凳子上,从颢野背上下来,站在凳子上的他要比颢野高一头。
他第一次这么俯视颢野。
也突然发现颢野头顶上有两个旋儿。
“有两个旋儿的人聪明,”文覃指了指自己,“我就一个。”
说完他自己突然顿了一下。
刚才的话他说的很自然。
并且自己的逻辑丝毫没有觉得不对。
他突然伸手往文覃脑袋上摸,对着颢野抵了头问,“我头上几个旋?”
“一个,”颢野说。
“还真一个啊,”文覃的尾音拉得长。
“我”的概念,他作为职业重生者从来没有过。
如果刚才的“我”概念是文覃。
那刚才的感觉就是自然的过分。
文覃低着头失神。
自己耳朵上突然被颢野伸手戳了下。
“噗——”文覃的笑意憋不住,从自己嘴里跑出来,抬头的时候撞上颢野的笑。
颢野额前的头发长,风吹起来的时候,碎发会遮眼。
文覃就更看不清那双眼睛里面的情绪。
颢野手里有烟,自己正闷着一口,然后稍微离文覃远了点儿。
烟雾就从他嘴里钻出来,也把脸遮的七七八八。
看见颢野的笑,文覃蹲在凳子上,抱着膝盖,指着颢野,“你怕痒。”
颢野往文覃边儿上坐,伸手戳着文覃后耳上的软肉。
文覃本能笑着躲,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耳后那块儿的皮肤能敏感成这样。
然后他看见颢野也笑了。
并且对面的人用指间的星火指着文覃自己的眉心,说,
“笑不是因为痒。”
“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