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中焉撑着软榻坐了起来,嘀咕道,“这也不能怪我啊,我之前是御医,现下是验尸官,怎能说我是扫把星?
不过我看他们家大人的舌苔,的确不太好。
若不调理滋补,注意房事,可能就要去东厂报道了。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傅西沅勾起嘴角,看了眼喋喋不休的陆中焉,收拾好面前东西,放到一侧桌子上。
她算是明白了,陆中焉这是去咒人家的,也难为他能凭借厚脸皮,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南歌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握着陆中焉拿回的册子道:“陆医官,这次,你要记一功了。”
陆中焉闻言,腰也不疼了,翻身下榻:“这么说,有证据能证明太子……”
声音戛然而止,陆中焉意识到隔墙有耳,安全起见,忙闭上嘴,低声道,“有证据了?”
南歌道:“太子与亲王的一生,那是要记录在史册的。
大凡出生时,身上有任何印记,不可能不记录在册。
既可以彰显国运昌盛,代表祥瑞,也可以寓意不祥,就看皇上本人如何想。
若是嫡子,身上有胎记之类的印记,为巩固皇权,彰显天命所归的象征,定会将其记录在册。
若是不得宠的庶子,身上不干净,那便有可能成为祸端。
在温吟皇后还未产子之前,皇上就册封了太子,可见他对温吟的宠爱。
而太子身上,若还带有独一无二的胎记,那更是锦上添花。
先子凭母贵,再母凭子贵,相辅相成,必是双赢。
而身为贵妃的万幽莹,想要翻身,可谓难上加难。”
傅西沅道:“所以万幽莹,打算铤而走险,先换孩子,再害死温吟皇后。”
南歌点了点头,指出册子上的问题道:“不论是太子,还是怀王,这本册子上,都没有记载二人出生时,腋下有红色胎记这件事。”
陆中焉扶着腰,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道:“那就是万幽莹故意让记录的官员,抹去了这件事。
我们已知,怀王腋下有红色胎记,我们看到的怀王,才应该是温吟的儿子。”
拍了下手掌,陆中焉道,“那我们就有把柄了呀,怀王腋下有红色胎记,是我们亲眼所见的事实。
而当年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