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低,只有距他最近的南歌,听得一清二楚。
南歌拽紧手里的镣铐,平静地看向眼前人。
“南歌大人知道此事后,万分惊讶,但当时万幽莹还没倒台,你无法带走玉嬷嬷,所以,你只好暂时离开。
当你们拆穿万幽莹和武陵溪的好事,再去寻这位玉嬷嬷时,却发现人失踪了。
不久后,玉嬷嬷的尸体,被我宫里的落梅发现了,陈冲带人将尸体打捞上来,并报了案。
在发现尸体的附近,侍卫们还找到了南歌大人遗落在那里的面具。
南歌大人便被当成嫌犯,带来了大理寺。”
南歌疑惑地看了眼朱戎道:“殿下貌似很清楚,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朱戎叹了口气,看向手里的一根稻草,缓缓说道:“玉嬷嬷的确是我派人杀的,但她在陷害本宫,因为她是魏显的人。
此人根本就不是哑巴,她能开口说话。”
南歌诧然,抬起视线,紧盯着朱戎。
朱戎从怀里掏出一份供词道:“这是玉嬷嬷临死前交代的,当年我的母后温吟,的确是被万幽莹迫害,产下我后不久,便莫名其妙地得了癔症。
在冷宫过着不人不鬼的生活,长达一年多。
最后,还是没能逃过一死,因为她察觉到入口的东西,存有异物,便没再服用,癔症渐渐好起来。
这件事,被魏显的人发现了,魏显得知万幽莹的秘密后,并没有拆穿她,而是与之达成交易。
二人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将温吟灭口。
于是温吟被害死于冷宫,伪装成了上吊自尽的假象。
谁知,在温吟逝世后的几日,温吟身侧的老太监柴达,落井身亡,他的怀里,抱有温吟的亲笔书信。
此事非常离奇,因为三司会审后都认为柴达不是被人推入井下的,而是失足落水。
但他既没有饮酒,耳目又无缺陷,神志清楚,怎会跌入井底,溺水身亡呢?”
朱戎徐徐说道,声音依旧极轻。
南歌知道,对方说这些,都是给自己听的。
尚不知朱戎的心思,南歌没有打断对方。
因为她知道,朱戎所说的话,只可信一半。
此人的心思,太过深沉,不知又要给自己,布什么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