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一出城,就被劫匪盯上,拦了路,动作真是太快了。
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这群劫匪怎么知道马车上载着银子呢?
北堂渊觉知此事蹊跷,否则,苏城送来的奏呈,怎会直接送到他们北镇抚司,而不是刑部?
匪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摸着自己的腰带,从里侧掏出一封信,递给北堂渊道:“我也不知道谁是雇主,只拿钱办事。
信上说,今日会有大富人家从城里出来,车上装着万两黄金。
事成后,会抽出三成,作为我们的雇佣金。”
北堂渊抖开信笺,迅速阅览。
信上的字迹,工整清秀,很像女子手笔。
纸张不似京城所用,倒像是江南一带的蚕桑纸。
北堂渊嗅了嗅笔墨的气味,端看墨色后,将手里的信递给南歌:“南歌你看看,能分辨出这是什么墨吗?”
南歌跳下马,查看书信的笔墨道:“油烟墨,姿媚不深重,助光泽,催渗透。
这可是上等墨,因极富胶性,只适合作画,很少会看到有人用它写信。”
北堂渊明了,收起信笺道:“或许刚收到我们出城的消息,仓促间,只能随手用了作画的笔墨。”
南歌赞同地点点头。
京城内的画舫,南歌经常去,能用到江南蚕桑纸与油烟墨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家。
但能和朝中扯上干系的,就只有听涛阁了。
阁主,据说是刑部侍郎的表妹。
南歌倒没见过她,但经常会在画集上看到她的墨宝,别号渔阳先生。
知晓她别号的人,少之甚少。
南歌之所以会知道,在于他们锦衣卫无所不知的情报网。
因对这位画师的画感兴趣,南歌也便查了一查,才知是听涛阁的阁主。
“你走吧。”北堂渊睨了眼倒在地上的匪首道。
匪首一听,忙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带手下的人立刻逃走。
南歌看向北堂渊道:“这封信,有可能出自听涛阁阁主之手,她是刑部侍郎的表妹,别号渔阳先生。
刑部衙门,有可能知道我们带了赈灾款去苏城。
短短时间,劫匪就来了,刑部侍郎和他那位表妹,难逃干系。”
北堂渊叫来一个锦衣卫,他快速书写一信封,递给对方吩咐道:“你送回司衙,交给傅姐,让她盯着点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