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渊也觉诧异,不知这个写奏呈的人是谁,如此独具慧眼,怎就知晓自己会跟进此案呢?
此行路途遥远,一路颠簸,为安全起见,北堂渊没有走水路,而是选择了脚程更远的陆路。
大家轮流驾马,赶一夜路,休一夜路。
等到了江南渡口,已是三日后的事了。
沈东君走到马车前,唤了声里侧的北堂渊道:“老大,我们到渡口了,必须登船走水路,才能抵达苏城。”
北堂渊被沈东君唤醒,他看向沉重的肩头,发现南歌靠着自己睡了过去。
轻轻推开手侧的窗扉,北堂渊小声回应道:“我知道了,你先带几个人去船上查看,没问题后,我们再登船。”
“好。”沈东君看不到里侧,只能看到北堂渊半个身子,声音依旧粗犷洪亮。
他这一声底气十足的“好”,南歌立刻醒了过来。
“……”
依靠在肩头处的温暖,没了。
北堂渊歪了下头,不知该对老黑说些什么。
南歌推开窗,探出去一颗脑袋,看向后方,发现大家已经开始收拾行李,搬箱子了。
“等上了船,可以小睡一会。”北堂渊柔声说道,“大概一个时辰,便能到苏城了。”
北堂渊率先出了马车,回头去扶南歌。
南歌微怔,轻拍了下北堂渊递过来的手掌,笑道:“你怎么这几日奇奇怪怪的,我又不是娇弱之人。”
言罢,南歌已然矫健地跃下马车。
她受不住北堂渊突然的改变,尽管对方对自己一向温柔,但也没像这几日似的,拿自己当瓷娃娃看待。
南歌在想,或许是先前大理寺挨打的事,北堂渊还在自责。
“北堂,我伤已经痊愈了,陆医官的药,甚是见效。”南歌下了马车后,便对北堂渊道,“你这样,我还真挺不习惯的。”
北堂渊微怔,旋即笑着点了下头。
他也纳闷自己这是怎么了,殷切得过了头。
可能被老皇帝一激,太心急了。
总想着此次案子结束,能和南歌改变关系,表明自己心意。
北堂渊的笑意未曾散去,看着走在前方的南歌。
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