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都说苏城美女如云,我们家公子恰好在临城做完生意,路过此处,便打算去苏城游览一番。”
陆中焉立刻走了过来,挽住船家的胳膊,往左侧拽了拽,抬起手中折扇,指了下站在船头的南歌道,“实不相瞒,我家公子原本在临城订了一桩娃娃亲,千里迢迢到临城变卖了货物,用余钱置办一处宅院,打算迎娶对方。
谁知那家人不地道,原来那家小姐啊,另订了亲。
悔婚不说,还故意恶心我们,送了我们一堆爆竹,说什么是给我家公子日后成亲用的礼炮。
我们公子一气之下,打算就近来苏城择个美人回去,气气对方。”
陆中焉信口胡扯着,背在身后的手摇了摇,示意北堂渊他们快把箱子抬上船。
北堂渊勾起嘴角,将箱子合上,与老黑还有几个锦衣卫把三个箱子抬了上去。
陆中焉见船家的视线又看向北堂渊他们,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对方道:“船家小哥行个方便。”
船家看向手中的玉佩,眼前一亮,这玉的色泽不错,价值不菲啊。
瞧这几人的穿戴普通,没想到出手这般阔绰。
咧嘴笑了笑,船家把玉佩往袖子里一塞道:“那你家公子,算是来对地方了。苏城的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陆中焉笑笑,随船家登了船。
没等多久,船就启航了,一路摇摇晃晃,让从未出过船的陆中焉体会到了何谓翻江倒海。
他恹恹地斜靠在窗边,看向外面黑漆漆的风浪道:“老黑,快帮我去包袱里拿粒药丸过来,这船摇得我心肝颤……”
半睁着眼睛,陆中焉连眼皮都抬不起来,整个人瘫在窗边,抱着一麻袋,仿若下一刻就要吐出来。
沈东君摇摇头,起身出了舱房,去给陆中焉寻药。
南歌看向很不舒服的陆中焉,从腰间掏出一包梅子,递给陆中焉道:“尝颗这个,在途经的林子里采的,或许可以让你好受些。”
陆中焉抬起手,拿了颗送入嘴里,酸酸涩涩,倒是开胃得很。
“唉~我陆某人何苦来遭这般罪,傅西沅啊傅西沅,我为你翻江倒海,你可知道……”陆中焉呢喃道,半眯着眼,陷入困顿,头脑也不甚清醒,随船一起一伏,昏昏沉沉。
南歌兀自浅笑,心想陆中焉睡过去也好,等再睁眼就到渡口了。
出了船舱,南歌走向甲板,看到站在那里的北堂渊。
“怎不歇息一会?”北堂渊看向走到自己身侧的南歌道。
“睡不着。”南歌顺着北堂渊的视线,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