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撑船留下的老茧,亦有常年握兵器磨损出的痕迹。
一侧的石磊,睨了眼北堂渊,语气冰冷道:“北侍卫反客为主,是瞧不起在下吗?给船夫的钱银,岂有你交付之礼?”
“并没有。”北堂渊笑笑,看向离去的船只道,“那位船夫,石公子认识?”
石磊展开折扇,摇了摇道:“从苏城来渔县的船只,就只有这几艘。我经常乘他们的船,自然认得。”
“他们也是葛家船帮的人?”北堂渊随意问道。
石磊打量起北堂渊,嘲道:“你倒是知道的很多啊,连葛家船帮都知道。”
“来苏城的时候,听葛家少爷说的。”北堂渊看向石磊,坦然道,“我还听说,石公子与崔员外关系甚笃,时常在一起做生意。
而葛家船帮做营生的船只,便是崔员外的船。
从这层关系看,这里面,也有石公子出的钱银吧?”
石磊蹙眉,哼笑道:“船运的营生,我从不掺和。”
北堂渊点了点头,抱拳道:“那就是在下唐突了。”
“哥!你刚才是不是又欺负小公子了?”石婷下船后,忙跑了过来,质问起石磊。
石磊翻了个白眼,指向南歌道:“他竟然擅自把你带来,我没剥她的皮就不错了。”
“是我要他们带我来的,我想师父了。”石婷理直气壮地叉腰道,“谁让你们不允我出门,我只能另求贵人相助。”
石婷挽过南歌的胳膊,“小公子就是我的贵人,也是苏城的贵人。
我给他卜了一卦,苏城想要恢复以往安宁,小公子便是贵人。”
闻言,石磊眉间滑过一丝诧异,旋即看了眼南歌。
“胡闹。”冲石婷丢下这两个字,石磊甩袖往前走,吩咐侍卫去前方村落安排好住宿。
他们要在此,暂住几日。
“小公子,我带你去找师父吧。”石婷拉扯南歌,往西南方向走。
北堂渊嘱咐沈东君和陆中焉几句,便跟上南歌她们。
石婷回头瞥了眼北堂渊,虽然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渔县的村落比较稀疏,各自为营,近来水怪作乱,大家都闭门不出,显得格外寂寥。
巫族聚集的部落在西南一带,占地较大,那些白袍遮面的巫族圣人,神秘得很。
据石婷说,她的师父是巫族圣姑,也是这些人的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