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闹,缠舒淮州缠得比自己爸妈还紧。
现如今季初棠已经回来了,也没想再瞒着盛鹤汀。
她对盛鹤汀有问必答。
盛鹤汀一个个问题问下来,听见季初棠平静地诉说过往,他的脸色ròu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
最后反而是季初棠安慰他。
“难过不可避免,我也难过,生气就不用了,季林做的一切,我都会加倍讨回来。”
盛鹤汀气恼地看着季初棠,“你当初怎么不与我说?”
“当时你自己身体什么情况,还用我说吗?而且那时你不也是才毕业的学生。”
“鹤子,别内疚自责。”
盛鹤汀垂眸看着眼前的茶杯,半响无言。
世上没有谁能真正的感同身受,但是他绝对是现在这个世上最了解季琴夫妇有多宠爱季初棠的人。
他亲眼看着季初棠在像小公主一般被宠爱着长大。
季初棠身边的所有人都习惯性地宠着她,惯着她。
他不能想象,季初棠一夜之间失去所有时,到底有多绝望。
季初棠单手撑着脑袋看着盛鹤汀,伸出一根手指戳他的头。
“鹤子,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难过了。”
盛鹤汀抬眸看着季初棠,眼圈都有些发红。
反而是季初棠憋不住地笑了,“鹤子,你这个样子真的好病娇啊。”
“梦梦会喜欢你吗?”
盛鹤汀没理季初棠故意岔开的话题,紧盯着季初棠问。
“棠棠,你真的跨过去了吗?”
包厢门外,刚刚摸到门把的迟宴北也听见了盛鹤汀的问题,开门的手顿住,也等着季初棠的回答。
季初棠原本想笑着回答盛鹤汀,早跨过去了。
但是对上他认真探寻的目光,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也说不出违心的话。
那样深的伤,又怎么能是轻易就被抚平的。
良久,季初棠才叹了一口气,悠悠道,“能不能跨过去,生活都得继续。”
“更何况,我还有迟宴北,还有真心关心我的你们。”
盛鹤汀动了动嘴唇,却半响不知道说什么。
季初棠很快收起突如而来的感伤,问盛鹤汀,“要去看看我爸妈吗?”
“毕竟你以前闹着想当我爸爸的儿子。”
“当然,必须去看州叔和琴姨。”
迟宴北这时也推开门走了进来,“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