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去卸煤,再给人把车还了去,你好好在家呆着。”
李忠尽力保持着严父的模样,但到底心里还是酸痛的。
李伯山回到银城之后,不是在银城里住,即使在实验室凑合,这今天得了父亲要带伯青回来,才回了家里的老房子,把炉火生了起来,住了两天。
眼看着天要下雪,李伯山开车就往农场赶,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米老头已经收摊了。
看样子只能明天再来买了,明天提早买上,大不了送回去之后再去上班。
也不知道老三到底像谁,家里好像除了他没人喜欢那又甜又粘的东西。
李伯山面带沮丧地开车回家,进门就看到弟弟围坐在炉子边儿,包着一块米花糖啃得认真。
“大哥今天这么早下班?”
李伯青抬起头,用手指把嘴边儿粘的一粒米花糖,塞进了嘴里。
“我怕下雪,提早回来给你买米花糖,结果还没买上。”
李伯青指了指茶几上摆放整齐的米花糖,笑得像个孩子:“爸去给我买的,赶上了收摊的最后一锅。”
李伯山没说什么,而是回屋去换了身衣服,提着榔头到院子里去砸煤块。
怕下雪出门不方便,还特意多砸了两篓子,放到了伙房。
晚上父子三人坐在客厅里看新闻,李伯青看得认真,李忠和李伯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艳军的婚事定下来了?”
李伯山点头“嗯,过完年,二月底办酒席。”
李忠看了一眼十分认真的李伯青“挺好。”
“艳军的老丈人叫杨树兴,说是您的老部下了。”
李忠眨了眨眼,嘴里咀嚼着杨树兴三个字“哦,是那呆小子!”
“真快,他的女儿都要结婚了。”
“艳红带回来那药,出分析结果了吗?”
李伯山惭愧地垂了垂眼眸,没选择说实话“还没有,技术不够成熟。”
事实上结果已经出来了,结果就是,那药物对伯青这个阶段的病人,效果是微乎其微的。
因为这个,艳红还狠狠地哭了一场。
她最近几乎是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疯了似的,在找治疗方案,治疗药物,自己也是。
可他们没人敢跟父母说实话,更不敢跟伯青说起这些事情。
李忠沉默了,盯着电视,不知道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