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烟瞪大了眼睛,反手就想要给她一巴掌。
段悠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我从来都不是任人欺负的人,不管你是谁,想打我,门儿都没有。”
她轻轻捏了一下宁烟的手腕,痛得她惨叫出声。
“少夫人,和你明说了,我对你的相公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你少来惹我,要不然,我可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段悠然在宁烟耳边低声警告了一句,松开了她的手。
宁烟却不相信她说的话,“你说的是真的?”
“不知道我有什么里有骗你?要是你不相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段悠然无奈一笑。
“好了,你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钱安并没有听清这两个人在低声说什么,但从她们的脸色来看,段悠然说的绝对是让宁烟生气的话。
他很少看到宁烟生气成这个样子。
一张脸惨白得几乎没有血色。
而那双眼睛里满是怨毒。
任谁看了都会心惊,但段悠然却是一片淡然,一点都不怕。
“好,我看看。”段悠然将契约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和之前那张没有什么不同,她签上自己的名字,还按了手印在上面。
“我这个样子,怕是没有办法出席老夫人的寿宴了。礼物我已送到,就不久留了。”段悠然将契约折起来,放到自己的衣袖里,绕过宁烟,离开了书房。
“闹够了吗?”钱安抬眼看向宁烟,“你知道我为什么烦你吗?”
宁烟瞳孔一缩,“我没有闹,我真的只是不小心,我没有要伤她的意思!”
她苍白无力的辩驳,在钱安听来仿佛是笑话。
“你根本就不会用手段,不如你回去你娘家,问问你娘,到底该怎么争宠?”钱安冷冷说完,抬脚走出了书房。
宁烟听到她这么说,心中满是愤怒。
她娘在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最初的一两年新鲜劲儿过去了之后,爹就连看都不再多看她一眼,不停有小妾被娶进宁府,那些人之间的争宠把戏,她看了不少,却嗤之以鼻。
曾经她以为,她根本就不会用到那些下作的手段。
可谁曾想,不过几年过去,她也要变成那样的一个人了呢?
她不过就是想守着自己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