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到的时候,里面虽然一片漆黑,人却是坐在那里的。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吴泽在黑暗中抬头看了一眼,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
“你为何知道是我?若是有人想害你呢?”段悠然将伞放在门口,点燃了蜡烛。
“我不过是个废人,谁会来害我呢?”吴泽盯着自己的腿,戚戚然说道。
“你这意思,是在怪我不能将你治好?”段悠然走到他身边,看了一眼他腿上的伤情。
分明都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他走路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大的障碍?
按理说这不应该啊?
“当然不是了。我怎么会怪你呢?”吴泽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抱怨,居然让她误会了,当即解释起来,“我只是……有点怕。”
“怕你的腿永远都不能好起来了?那有什么关系?以你的身手,就算是瘸着腿,也一样能猎到东西吧?”段悠然拉过他的手腕,为他诊脉。
发现他喝了这么多天的药之后,体内的余毒已经被清理了不少。
也就是说,他如今没什么大碍了。
这腿好不起来,并非是真的有问题,而是……他的心理作用。
她倒是没想到,吴泽居然面临着这么重的心理压力。
只要为他打开心结,他的腿不就自然而然地好起来了吗?
“那是什么?”吴泽指着段悠然放在门口凳子上的东西问道。
段悠然将画轴拿起来,扔给他,“你前阵子不是找我要一幅画吗?阿二画好了,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满意?”
阿二的画工是有天赋的,那幅画虽然和她只有七八分相似,却抓住了她的神韵。
有些人画出十分相似,都不一定能抓住人的神韵。
“没想到,在阿二眼中,你这么好看。”吴泽打开画轴,看到画上的人,嘴角柔柔一笑。
段悠然怒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画中人好看?”
“没有。我的意思是……你比画中人好看多了。”吴泽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居然会被段悠然认真听了去。
这下他想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段悠然一把将画从他手中夺了过来,“既然你觉得画中人和我不像,这话你就没必要留着了,我拿回去,让阿二再画一幅。”
“我没这意思!”吴泽想要将画从她手中抢回来,没留意脚下,被桌角一绊,狼狈地往地上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