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冷哼一声放下手中的药碗,拿起手帕给太后擦了擦嘴角,轻声安慰道:“姑姑,你不必担心,柳皇后这是按捺不住了,虽说宫外微微传出你的身体有些恢复,但至于恢复如何旁人无不得知。你就装着熟睡不醒的样子让柳皇后看一眼,放下戒心,然后我便想办法将她赶走。”
太后点头,轻声说道:“皖皖我知道怎么做,反而是你一定要万事小心,就怕她这次是有备而来。”
苏皖回握住她的手说:“姑姑放心,一切都在我的计划当中。”
她转头对着身后的嬷嬷说道:“嬷嬷,你让厨房抓紧再去熬满满五大碗汤药来,在把白日熏剩下的艾草条堆放在床下,想办法营造出满屋的浓浓草药香,储秀宫到慈宁宫还有些距离,现在准备来得及。”
嬷嬷是有些不解的,她不知为何苏皖要准备五碗汤药,但时间匆忙她来不及多想,赶忙下去准备了。
不一会儿五碗汤药就被放在桌子上。
苏皖见桌上五碗汤药和角落里的艾草条,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嬷嬷,看好府里的下人,任何人呆在原地,不得随意走动。”
随后苏皖就端起一个药碗,装模作样地拿着勺子轻轻吹着。
这时柳皇后突然推门而入,苏皖装作一副震惊的样子,赶忙站起身,把手中的汤药放在桌子上,对着柳皇后躬身请安道:“不知柳皇后突然乍到,有失远迎,还请皇后见谅。”
柳皇后的眼神扫到桌子上的五大碗汤药后疑问道:“这汤药是怎么喝?怎么这么多?”
苏皖装作难过的模样,开口说道:“回禀柳皇后,这些都是给太后吃的药,太后昏迷不醒,醒来时也只是眨眨眼,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平日的药根本就喂不进去,一碗汤药也只是几汤匙的量,为了达到药效所以才准备这么多碗。”
柳皇后看着太后躺在床榻上没有任何,目光又撇到角落里的艾草条,闻着满屋刺鼻的药香,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沉沉地落了下来。
她拿起手帕捂住鼻,挥手道:“七王妃当真是孝顺,太后有你这个侄女,当真是让本宫羡慕。”
苏皖笑道:“这是哪里的话?一切都是臣妇应该做的。”
柳皇后点点头,目光又在屋内扫荡了一圈,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良久淡声开口道:“这宫内怎么就你一人伺候其他人呢?怎么一个得力的助手都帮不上七王妃?来人把所有人都给本宫传上来,本宫要亲自问话。”
苏皖却笑笑道:“回禀皇后,宫内的人都在后院忙着,他们平日里都尽心得很,如今我在寝殿内给太后喂药,身旁有两位嬷嬷陪在身边就够了,至于其他人都有各自职责所在。”
柳皇后见苏皖这幅态度,也直接冷声道:“怎么?我担心太后的身体,让慈宁宫所以下人前来问话有什么不妥?”
苏皖态度也低沉下来,说道:“慈宁宫里的人都是太后的老人了,几乎一生陪伴太后,而且太后病了这么久皇后娘娘都不知道来看望一下,而如今怎么就有这番雅兴了呢?”
输完给太后爷爷,被子又继续开口说道。哥哥已经很累了。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柳皇后,您说呢?”
柳皇后顿时怒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当面指责本宫?就算你如今成了七王妃,就当真是无法无天了?我可是一国之母,当今的皇后拥有着无上的权利,就算你如今身旁的月贵妃有了孩子傍身又如何?我劝你还是认清事实,不然本宫就让你没有好果子吃!”
苏皖低头把太后的被子掖好,淡声道:“皇后娘娘,你在说什么呢?月贵妃和臣妇有什么关系?我是七王妃,但我也没利用我七王妃的身份做坏事。谁人不知太后宫里的下人最为衷心,而你这突然闯来张口就见所有的下人问话,我看是别有用心吧。如若传出去,谁对谁非,一下就知道了?柳皇后事已至此你还敢传见吗?”
柳皇后一听顿时有些犹豫,她没想到苏婉这个小蹄子居然想得如此周到,确实是自己失算了。
如若真把所有地下人叫了上来,苏皖并会抓住这个把柄对外宣传。
她不禁暗想,这个贱人当真是好手段。以前都是低估她了。
苏皖见柳皇后没有开口,问道:“”皇后娘娘,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不如我们去外面做客吧,姑姑还在休息,打扰了她那就是不孝了。”
柳皇后恶狠狠地听了瞪了眼苏皖,厉声道:“你好自为之吧。”随后便甩着袖子大步离开了。
待柳皇后离开后,苏皖赶忙拉来床上的布帘,可太后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苏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