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就她一个姑娘家。偶尔出门走动走动,可徐三姑娘如今到底是身份不一样了一点,晚玉去徐家觉得闷。
余下的都和自己一样待嫁,她和王家的姑娘说不到一处去。主要是姑娘太多了,姑娘太多也不行,怪闹腾的。
有个白姑娘时常来走动作伴,晚玉都觉得日子有趣了一些。
天气开始冷了起来,白日起早还要套件夹袄。今日外面铺子庄子的人上来送账本,白姑娘跟着父母亲来了。她如今也熟了,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丫鬟,往后院里来。
和晚玉见过面后,喝茶吃点心。见晚玉随意搁放在案几上的杂谈本子,她好奇的翻了起来。
“这等子杂书,看起来倒是有趣”晚玉笑着解释了几句。
“这两日休沐,我那还有几本这样的杂谈话本子。姑娘若是喜欢,改明儿叫人送来”白姑娘说笑间、脸畔的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你们外面的女学,是怎么样的?”晚玉甚是好奇,还真的不知道。
如晚玉一般的千金小姐,不知道外面市响是正常的。晚玉已经算得上是个性子极好,十分好说话的了。换成旁的姑娘,早就是尊卑有别,哪里还会和白姑娘这样的姑娘多玩。
所以白姑娘在外面,也不说自个和东家姑娘玩的好。
“在姑娘面前说这,就是班门弄斧了。除了要紧的东西之外,还学些规矩、管家的事情。什么插画、棋艺,也都是有的”白姑娘挑了几样说。
“倒是没什么区别在”晚玉了然,她已经是说了人家了。不然来京里,恐也是要去哪家女西席学点东西的。
“束修一年两回,一回十五两。好些嚼用呢!”白姑娘紧接着道,她心疼的很。一年就要三十两银子了,还不做其他的。
再是和同窗们约去玩一番,还要买笔墨纸砚的。单她一人,一年就要花不少的银子。
晚玉知道王氏的铺子赚钱,那么作为管事的人家,怎么可能银子少。少说他们一家一件百两银子的进项有的。
“我们就是京里的人家,还算是有个去处。若是租赁人家的院子,少说一年有要多几两的开支了”
几两几两的,晚玉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衡量。她只知道一个丫鬟的月钱、府里每处大概的开支。至于外面的市道,甚少知道。
知道的都是营生产业的开支等等,普通人家的开支,就真的一点不了解。
白姑娘见晚玉感兴趣喜欢,捡着有趣的说了。说道女夫子脾气很大,活像个阎罗王一样。让晚玉笑出了声,怪不得三爷他们怕先生夫子,想来都是一样的。
不过晚玉在徐家读的西席,夫子嬷嬷们哪里敢说重话。都是千金小姐,实打实的官宦人家。
“还有个国公府里出来的妈妈,说是跟着宫里出来的嬷嬷学过规矩。一丁点都看不上人,她恼了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看着人”
这晚玉知道,宫里出来的嬷嬷都是这样的。也是宫里教导小宫女的规矩,不提点只让人悟。
“她不过就是跟着宫里出来的嬷嬷学过规矩而已,姑娘,宫里的嬷嬷可真的是规矩大?”白姑娘透露出她年纪里该有的灵动,没了老成的样子。
晚玉说不上来,说规矩大吧是大。可充其量就是一个奴才,能大到哪里去?不过是看碟下菜而已,贺五太太身边的那几个。后面就一点“规矩”都没了,各个都和善的很。
而原先徐三姑娘身边的,规矩确是大的很。
“都有罢!”晚玉又道“不过就是个宫里出来的嬷嬷,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白姑娘一想也是,对于她们来说。达官贵人高不可攀,能和宫沾到一点边,就是万分难得了。即便是在皇城脚下,也是一样的。
可眼前的这位姑娘,是宗人府官员的女儿。日后还有个公主叔母,怎会对宫里的嬷嬷感到好奇。只是觉得随处可见,不当一回事。
人都是分三六九等的,嬷嬷同是一样的。白姑娘在晚玉身边,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见识到了一番。
渐渐的就感觉到了无趣,点心吃多了就这样,首饰衣料看多了不过是尔尔。她在外面,没那么多讲究。时常和同窗们出去玩,不麻烦的事情。
外面叫辆车,领着丫鬟,最多加一个婆子,就可以出门了。玩的地方甚是多,什么酒楼绸庄,都是去的。
李家已经是规矩少的人家了,可白姑娘仍旧是觉得,每次来都要吊着心说话。脑子里要想怎么开口怎么说,晚玉即便是叫她随意、就当是自己家。白姑娘怎么可能当作是自己家,她才不是什么小姐,她就是一个管事的女儿。
“你若是想见见看看,倒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