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明年?”老太有点不理解。
在他们这,基本是定亲后的半年内就会把喜事办了的。
林槐客气解释,“我们两个要做事,还要上夜校,暂时腾不出时间,就想等毕业了再办的。”
“呦!”
老太当即叫起来,瘦的跟皮包骨一般的手朝旁边指了指,“你们还是学生呢?就是隔壁学校的?”
“我未婚妻是。”林槐如实交代,“我在镇里上夜校,因为白天要在镇里做生意。”
“那”老太把视线落在刘梨身上,问,“那租房是给女同志住的?”
林槐点头,“差不多,不过我空了会上来。”
这话虽没经过刘梨同意,但林槐本能想这样说。
显然,老太也很满意这样的结果,赶紧招呼他们进屋。
“我家是老屋子了,一间主屋,两间侧屋,主屋我一个老太婆住,左侧屋我打算留出来给我外出谋生的儿子女儿们,右侧屋给来出租,一个月八块钱,能接受嘛?”
八块?
人家都租五,最多六块的!
刘梨当即拉了林槐一把,林槐偏头看过来,眼神安抚她稍安勿躁。
“婆婆,我们先看看房间。”
“好,我领你们去。”
其实就是进门右转,靠夜校的这边。
门是上了砖红色漆的木门,一把铁锁,门旁边一米的位置就是窗户,长约莫一米二,高八十公分的格子铁窗,上下各两面窗叶,从里面打开的,窗玻璃上还仔细贴了窗纸遮挡。
开门进屋就是一间客厅,十来个平方,左右各一间房,但左边那间上了锁。
老太解释,“因为我只收了八块钱,就只能给住一间房一个厅,另一间房放了些家里的东西然后给锁了。”
“那厕所和澡堂在哪?”林槐问。
“先看看房间吧,厕所和澡堂在外面。”
“好。”
右边的房间靠外头的马路这边,但房里的窗户是正对着夜校方向开的,窗户下面就是一张书桌,书桌左边是一张拆了架子的空木床,右边是一个衣柜。
老太开了窗让他们看看外面,并说,“这间房亮堂是亮堂,就是夜校上下课放广播的时候有点吵。”
“因为不知道来住的人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