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苦涩的微笑。
原来,她被木棍伤到左肩,会这么疼。
他们怎么忍心的。
“到我了。”
毫无征兆的一句话落下,手里的棍子就被抽走了,被邵泾北吓住的丰裕回神,眼前的人就像索命的阎罗一样恐怖。
他说不清身上挨了多少拳,只知道拳拳到骨,一拳拳好像没有尽头,他想喊救命,张开嘴却呼不出声。
突然灵机一现,想起来自己那张“保命符”,“你欠他一条命!”
丰裕声音不大,但疯狂的人动作停了。
他趁机又喊了一句,“你欠他一条命!”
时间平静了很久,就在丰裕以为他不会再打的时候,邵泾北突然哼笑了一声,那声音和今晚的天气一样沉闷。
“那也是我还,为什么拉她下水。”
邵泾北抓起丰裕的领口,跟疯了一样,满眼通红,不到三分钟手上就沾了红,脸上病态的白。
嘴里来来回回只一句句的重复着,“她那么好,你们怎么忍心。”
丰裕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实在遭不住,忍不住想跪地求饶时,走火入魔的人终于停了。
他松口气,浑身被车撞了一样疼。
久违的头疼来袭,邵泾北头疼的要裂开似的,情绪暴躁的恨不得给眼前这人一刀。
但他不能坐牢。
他跟他的小姑娘约好了han假见面。
“亢”
打棍被他扔到了地上,没有用,棍身和来的时候一样干净,只是沾了男孩左肩的血,伸手抓住了丰裕的衣领。
“这是你伤害她的代价。”
说完,扔垃圾一样把丰裕按到了地上。
“待会有人会来。”
说完,邵泾北离开了,略显孤寂的身影渐渐走远,丰裕松一口气,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模糊不清的看到头顶那轮月亮,如释重负。
但不一会儿,那人又折回来了。
丰裕瞬间警觉,苟延残喘的挣扎着想坐起来。
余光看到他在地上放了张东西。
“报酬。”
“什么报酬?”
丰裕哑着嗓子问,他不记得邵泾北欠他什么报酬。
走的人突然停了,“等我回来揍你,给一百块钱。”
邵泾北轻松的说,双手插进兜里,察觉到左肩的疼痛,愣了下不以为意。
走出巷子,他在路边蹲着抽了根烟,烟雾腾空,映着男孩略显病态的颓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