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那女人回来后她就派人去查了,起初还以为那丫头有了新主意,可得到的消息是人还在芪州,而那个和凤凌长的相似被澜月带回的人又是谁?
她打定主意要找时间去确认确认,再传信告知丫头。
皇帝寝殿内,与凤凌模样相似的女人躺在床上还未苏醒,床畔守候一人,不舍得移开视线分毫。
不是因为思念,刚开始见到她时,他什么都没想,认定她还活着,不只是因为梦变成了现实,也是那掘坟之举的引导。如今她真正躺在自己面前,呼吸平稳,似下一刻便会睁开眼睛,心里藏着的是不知如何面对的仿徨,还有打破梦境的畏惧。
没有人能理解,这时候的他,很无助。
无祁端着药进来:“陛下,药熬好了。”
他没有问要不要他唤人来喂,因为这几天都是澜月亲自负责的,里里外外从不让旁人插手。
澜月伸出一只手,无祁将药递给他,嘱咐小心烫。他应了下,将床上的女人扶起用枕头垫着脑袋,将汤药吹凉试探温度后一勺勺喂给她。
刚开始喂的两口,女人未有什么反应,后面到第三口时,女人嘴皮子动了动,伸出舌头舔了舔沾染唇上的药汁。
也许只是下意识的行为,但下一刻这苦味便让她立即惊醒,猛地坐了起来把药吐出,“呸呸呸!这什么东西这么苦?谁啊,谋财害命啊?”
一声碗破碎的声音划破一室寂静,她意识到什么抬头望去,对上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只是这眼中的深情让她受宠若惊。
一只手缓缓向她伸来,她眨眨眼忽的躺回床上,避开他落在脸上的手,痛苦哀嚎:“哎呀,我是谁,这是哪,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旁还未走的无祁都看懵了,这情节仿佛在哪见过?
“你,不记得了?”澜月死死盯着她,不放过任何一个微表情,手中紧握的拳微微颤抖。
女人抚摸缠着绷带的后脑勺面露无辜,“我该记得什么吗?你是谁啊,我和你有关系吗?”
澜月凝视着她,眸底深邃,冰冷道:“你是刺杀孤的刺客,如若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便只能将你就地斩杀了,孤再问你一遍,还,想的起来吗?”
女人是没想到这人这么狠,不按套路出牌,顿时惊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我我,我…我怎么就成刺客了!分明是你们撞伤了我,你这是贼喊捉贼想反咬一口啊!”
“呵。”
触及他果然如此的冷笑,她胆子一颤,连忙捂嘴不说话了。
澜月已经拿捏了她的心思,“记不起来了?还是想死?”
女人急忙解释:“我的确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可没骗你啊,半年前我醒来就不记得自己的事了,后来一路流浪,前几日在路上看到你们马车不错,应该挺有钱,就想着要口饭吃,没想到你们心肠这么狠,竟然见死不救!”
“撒谎!”澜月突然生怒吓得她整个人抖了一下,“你昏迷之前根本没见过孤,怎知是孤撞的你?况且当日你身上所穿衣料虽不精贵,但绝不是乞丐能穿的起的,头发虽故意弄乱,身上却还用上好的香,这你如何解释?”
糟糕,失策了!女人真想一巴掌糊死自己算了,谎言被揭穿,加上心虚一时不知如何掩盖,便目光飘忽不敢对上那双清明锐利的眼睛,“这…我…”
第三百二十三章:一场空而已
她这反应与那人大相径庭,若他还看不出来问题,那便输了。
失望浸染整幅身子,他苦笑出声,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呢?从她看向自己的第一眼时,便已辨认出这不是她,可鬼使神差地,继续欺骗自己的眼睛,直到被揭穿。他究竟在挣扎些什么呢?到最后还是落得一场空。
他这疯癫的模样女人看着害怕咽口水,正在心里疯狂挤对策的时候,脖子猛地被擒住,一下子失去氧气。
抬眼望去,他那双眼已完全被冰冷所覆盖。
他薄唇轻启:“是谁派你来的?说了,孤保你全尸。”
“没…没有…人,我就是…想蹭个油水…”女人被掐着脖子就在想,总有人脑子有毛病,掐着人脖子还怎么让人说话啊?放个无辜轮回气行不行啊?
他微微勾唇,没什么颜色的唇仿佛随着弧度染上血红,邪肆如魔:“不说实话,那便撬开你的嘴。”
他一甩手将她扔在地上,唤来少华:“将她送到慎刑司,好好伺候。”
女人虽然对慎刑司不大了解,但听他的语气是知道自己这一去可能就凶多吉少了,顾不得屁股疼痛,三两下爬起来躲避少华捉她的手,可她连三脚猫功夫都没有,怎么可能敌得上皇帝身边的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