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女人小拇指扣耳屎,还弹了一下,说:“算是吧,现在不在。”
“嘭”的一声,桌子被拍得震了震,把她一惊,就见澜月面无表情死亡凝视她,“手放下。”
他冷着脸的时候还是有帝王威严的,女人有些怕他,瑟缩收回爪子坐好,心里骂骂咧咧。
澜月:“以后再让孤看到你用这具身体做这些动作,孤有的是办法让你长记性。”
女人委屈扁嘴。
他冷淡扫了她一眼,没理会,继续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狗娃子。”
他心跳猛地快了一拍。
就听她又说:“不过我有个大名,听说是我母亲绣在我衣领上的,叫风骨。”
几个片段如闪电般划过澜月脑海中。
陈凌,年十八,原名狗娃子,父母不详…
陈凌半年前可不是这个名字,她真正的名字,姓风名骨…
“哐当!”
身后的椅子翻倒在地,澜月猛地起身,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几乎稳不住。
女人以为他又发火了,害怕缩着手问:“你,你又想干嘛,我可什么都没做。”
澜月魔刃般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会是她?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女人,也就是风骨明白了,不怕死说风凉话:“她当然不会告诉你了,因为你在她眼中,是五年多前要她命,夺她江山,杀她亲人的仇人啊。你当我为什么来呢,我的作用就是搅和你们俩的关系和她作对让她失败啊,若你们俩皆大欢喜了,那她还怎么当那什么捞仔有缘人。”
“我没有!”
澜月忽的生怒,眼底的浓墨可怕翻滚,这些话深深刺痛了他这些年的旧伤,直击最柔软的领地,疼得喘不上气来,只能嘶哑怒吼:“我怎会伤害她!我从未想过,根本不敢想…”
“真不是你啊?”风骨对俩个人发生的事并不了解,所知道的也只是听到的不知道拐了多少歪子的传言,还有来到这里前那几个老东西告诉她的内部消息。
根据那老东西所说,凤凌以为当年杀自己的是澜月,现在潜伏在仇人身边就是有朝一日报仇夺回皇位。可若她真夺位了,那几个老东西就等不到那个有缘人帮她们达到未知的目的了,所以就需要她来从中作梗,让凤凌失败,去做她的有缘人,而她,就留在外面当凤凌。
可她当然不愿让老东西们得逞了。
她看向失了魂的澜月,也是感觉这事挺悲伤的,同情叹气:“就算真不是你做的,你也不能去当着她的面解释,更不能和她相认。”
他听进去了这话,终于舍得施舍她一个眼神,眼中的混在一起的多种浓烈情绪让她一惊,她短暂失声。
“为什么?”他盯着她问。
风骨纠结了一下,还是觉得要硬起心肠说清楚:“虽然我不能说她们的秘密,但我可以告诉你,她们并非一般凡人能对抗的,而你,凤凌,是其中两个。”
第三百二十六章:原来她一直在身边
“她们好像对你们有所忌惮,不能直接对你们下手,所以派了我来。我不知道身边有没有她们的眼睛,那个眼睛在哪个人的身上,所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小心应对。在我们之间,是合作,在外人眼里,我们要演戏,顺着她们的意思来,这样不仅为了我们自己,也是在护她。”
她认真说:“所以,你暂时不能和她相认。”
其实澜月已经听不进接下来的话了,陈凌就是凤凌的消息,他难以消化,也不知如何应对。
他让人将风骨带走盯着,屋内只剩他一人。他跌跌撞撞推开门,在台阶上席地而坐,春日阳光短暂,几个时辰便已散去,天气多变,阴云从远处天际正在压来,风雨欲来。
他抬着头,又不是在看天。灰色围绕他整个人,阴云越积越下,似是压在他肩膀上,沉重且苍凉。
湿意一点一滴落下,泥土上,石板上,栏栅上,他的身上。任那凉感穿过衣料侵蚀身体,钻入骨中,渗透心脏,那里早已一片冰川。
连日来的赶路加上没有休息好,不知不觉染了风han,没有旁人时他忍不住咳了咳,一下一下,犹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头上的雨忽的停了,他发觉后抬头望去,一把伞闯入视线,看着撑伞的人,他终是撑不住脆弱了,泪水从眼角滴落,“少华,我做错了什么,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少华在他身后蹲下,撑着伞不说话。
“石芷无价宝和珍,只管他乡外界寻;宛如持灯理觅火,不如收拾枉劳心。”
想到当初龙王庙黄衣尼姑的签文,澜月笑了,苦涩埋过甜蜜,“灯火阑珊处,原来,她一直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