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桂领何宴走得偏僻,何宴每走一步,心头就缩紧一分,重重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人呢?”见眼前空无一人,何宴暗地里竟在窃喜,但面上还是厉声问道,
“大人……”早桂也呆住,“刚才,刚才就在这里,还有……”
何宴心头一紧,给管家一个眼神,管家上去就给早桂一个嘴巴,早桂眼冒金星,说不出半句话来。
“胡言乱语!来人,给我拉下去!”管家厉色道。
何宴冷眼看着,事情若是到此为止,早桂也不会死得那么凄惨。
“夫君。”到处找不见的莺哥儿却不知从哪冒出来,柔柔挽住何宴的胳膊,“出了什么事?”
何宴急忙将她上下审视一番,问道:“你可好?”
“不太好……”莺哥儿低头,尴尬笑了笑,搓了下鼻尖,“许是吃得有些杂,肠胃不是很爽利,方才一直在偏房待着。”
许是见何宴眼中带着探究,莺哥儿还举起袖子闻了闻,犹疑道:“我身上不会有什么怪味罢,夫君何以如此眼光看着我?”
“没事。”何宴移开目光,他只是在奇怪,早桂再没脑子,也不应该蠢到在众人面前高声造莺哥儿的谣,平白惹晦气,可莺哥儿却说自己吃坏了肚子。
何宴想着,无意间松开莺哥儿的手,转身想要好好问问早桂。
早桂却以为他要来处罚自己,绝望下想着全叫湘婷那个贱人得了好处,自己就如同可笑跳蚤一般,泯灭在众人的笑声中,待身死后,世间还会有谁记得自己!
“你……”
何宴才起了个头,早桂叫道:“大人!是湘婷要对付林姨娘!林姨娘喝的汤有问题!”
何宴瞳孔收缩,“什么?”
“你说明白些。”
早桂流着泪:“求大人饶恕,我是一时脑热,做下错事,大人您饶我一命,哪怕被逐出府我也愿意!”
何宴眸子微眯:“和我讲条件?”
“你也配?讲!”
早桂吓得脸色煞白,便将湘婷如何骂莺哥儿,如何筹谋全局,买通厨房人员的事全盘托出。
何宴越听越气,几乎笑出来:“可笑至极!”
“来人,把湘婷那个贱人给我秘密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