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何宴叹了口气,拿手搓了把脸:“今日太晚了,睡罢。”
“阿宴!”莺哥儿叫道。
他没有停下。
“到底为什么?”
何宴没有回答。han凛的夜景在莺哥儿眼前出现一瞬,随后消失,室内仍是温暖如春。
“你到底什么意思?”莺哥儿心道,她脑海里蹦出好几种可能,只是都无从验证。
她后仰倒在被子里,痛苦呻吟一声,如此折磨她,还不如痛快利落叫她滚出去的好。
此后几天,何宴待她愈加奇怪,忽冷忽热,他很少笑了。
夜里,莺哥儿终于把杜明催来,他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懒懒往椅子上一躺:“我搞明白了,你的目的达到了。”
莺哥儿拖着腮,没说话。
杜明望她一眼:“你叫我绑走早桂,不就是想以此激怒尹贤芳吗?从而让他俩之间出现嫌隙吗?事情的发展超乎你想象。”
“是尹贤芳要何宴休了我?”莺哥儿问。
杜明点头,笑了下:“是啊,你没看何宴这几天都不来你这里睡了吗?听说休书都写好了,你就认了吧,反正计划也要收尾,我再去尹贤芳面前活动活动,为以后执掌锦衣卫做打算,你去搜集何宴的罪证整理好,我明晚来拿,你正好,借此脱身吧。”
莺哥儿“嗯”了一声。
杜明:“这两年辛苦你了,我会求主子好生安置你,寻一处风景秀丽,保你此生尽享富贵。”
“你呢?”莺哥儿望他,神情寡淡得如同白水,“你接下来预备怎么做?”
不在何宴面前时,莺哥儿通常没什么表情,许是伪装过头面对杜明时,就是一丝心力也懒得费。
但她此时微微蹙起眉:“杜明,我其实挺不理解你的,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呢?”
杜明:“我以后……依旧做我的老本当呗。”
两人都明白,待何宴倒台后,杜明作为锦衣卫指挥使,将是他最听话的刀,就像如今的何宴,刀尖上对百官,下对百姓。
“董彻会是个明君。”没头没脑的,杜明说了句。
莺哥儿听了都想笑,却又不忍笑,神情都有些扭曲。
杜明看着心里倒有些不对劲,他脑海里浮现出一系列的话,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