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大好,看了杜明几眼,觉得还算顺眼。
“此后由你暂代锦衣卫事务。”
杜明:“是。”
“下官必定竭尽全力。”杜明沉声道。
消息传出来后。
一夕之间,何府的天塌了,何宴被捕入诏狱,原先几天大家还能在孟氏的安抚下,如瑟瑟的惊弓之鸟勉强待着,只是府中再无往日的欢声,沉闷如同古墓,人人愁眉苦脸,不知何去何从。
一天、两天、三天、半个月过去了,原先期盼的何宴被释放的消息还是杳无踪影。
最先偷走财物逃跑的是管家秦靖,想必是经过多方打探,觉得何宴玩完了,便急急忙忙连夜卷铺盖走人,孟氏听说这事,气病了好几天。
部分胆大下人跑了,更多人是蠢蠢欲动,整个何府便如同多方漏了气的气球,渐渐要空荡荡地趴在地上,再无往日的辉煌。
孟氏急得嘴上连起几个火泡,药也没好好擦,好久也没消下去,因为下人已不怎么听使唤。
终于,不知是谁传来的风声,说何宴已死在诏狱,不日锦衣卫就要来人查封何府,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整个何府便如同经久暴雨的泥屋,分崩离析,下人们鸟作兽散,搜刮走地缝里最后一点金子。
轰轰烈烈,尘土飞扬,最后只剩下一座诺大的空宅院,仅有几个世袭的奴婢瞪着无神的眼,与莺哥儿和看上去苍老二十岁的孟氏相顾无言。
莺哥儿倚着窗边发呆,看着墙头桃枝初绽蓓蕾,春风湿润,拂动着树的每一寸纹理,深褐色的泥土宣软,就像一块巨大的枣糕。
被自己想象弄得哑然失笑。
青荷不知何时换上浅紫劲装,头发束起,露出光洁额头,使她看上去英姿勃勃。
“你开心吗?”实在好奇,她问莺哥儿。
莺哥儿没有回答。
远在辽东的唐灼听闻此事,没有关起门来偷偷乐,他叫来参将:“今日犒赏全军,我做东!”
参将察言观色:“您遇到什么喜事?高兴成这样。”
唐灼微笑,没有正面回答,只道:“意料之中罢了。”
席间,略存三分醉意的唐灼举着酒杯,嘴裂得极开,眼中却落下几滴浑泪。
怕被人看到,他连忙揩去,借口酒醉掀开门帘,走到营帐外。
只是天黑路不平,他左脚绊右脚,踉跄着要跌倒。
却被跟在身后的副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