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哥儿好容易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金黄的小酥ròu尽数滚落在地上,一如傻眼了的杜明。
“我不是一直给你药来着吗,是绝对不可能怀上的啊。”杜明急忙问道。
莺哥儿瞥他一眼,支撑着站起来,路过杜明时,被他着意伸出的脚扳倒。
杜明单手揽住她,看着下意识护住自己杜明的莺哥儿,伸出手去抓她的左手腕。
时间仿佛静止,莺哥儿望着他,满脸慌乱。
杜明任她起身,脸色难看得仿佛在生吃猪大肠。
莺哥儿:“……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是你想干什么吧。”
杜明咄咄逼人:“你怀孕了,足有一个月,你别告诉我你才知道,你为何不吃药?你不是会忘了这种事的人。”
“我知道了,你还是心软了是吗?”
莺哥儿木着脸,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语气:“你那个药伤害太大,我身体吃不消。”
杜明怒极反笑:“你不是早就不想活了吗,还怕这些?”
“杜明,我很累,让我歇一歇吧。”莺哥儿忽而开口,语调是少有的柔和,甚至带着哀求。
杜明看了她一会儿,转身走了。
莺哥儿呆呆坐下,脸应着阳光,两行清泪挂在脸上。
她睡了一阵,梦里没有何宴,她走在能吞没天地间的大雾中,茕茕孑立,孤单得紧。
却有个孩子,冰雪可爱,抱住她的脚,迭声道:“娘,娘你去哪?娘你别不要小宝。”
忽而门外传来脚步声,方才还沉浸梦境的莺哥儿猛然惊醒,她扑到门口想要关上门栓。
一只手却们猛然出现,撑住门,紧接着是杜明的半张脸。
杜明随机松劲,莺哥儿得以锁上门,谁知她刚转身想找些别的东西堵门。
只听一声巨响,尘土飞扬中,杜明放下腿,踩着轰然倒地的木门走进来,面上还是云淡风轻。
他手里拿着瓶翠绿色的药瓶,搁在桌边。
“我给你找的堕胎药,对身体伤害最小的一种,你吃了罢。”
他的语调和方才说买了小酥ròu给她给她时的语调别无二致。
莺哥儿看着他,后退两步,口中吐出两字:“不吃。”
“吃罢,”杜明好言相劝,“……你知道的,我没什么不打女人的规矩。”
“别逼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