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耳听着,院中一片安静,新抽出枝条的蔷薇在午后暖阳威风中摇曳。
须臾杜明脸色大变:“快!快进屋!”
话音未落,十几位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齐齐望向莺哥儿,袖箭齐发,
“小心!”杜明甩出手中的剑,旋转着将莺哥儿面前的箭尽数打落,他自己扑上去护住依奴儿,依奴儿被他带着往后滚,二人一同撞在门上。
依奴儿欲要探出头,被杜明按住,低声道:“小心!”
依奴儿定定望着他,眼中没有半分情绪,想来是吓傻了。
见到心上人露出如此柔弱的神情,杜明心头涌现万千豪情。
接连斩杀冲上来的几人,姿势非常炫酷,效果非常震撼,其中一人的头飞到半空中,又骨碌碌滚到依奴儿脚底。
杜明转身伸手,踢开人头,拉起依奴儿,顺势揽住她的腰,低声道:“别怕,我会保护你。”
依奴儿:“……”
眼见黑衣人都往莺哥儿那边逼近,依奴儿将杜明推出去:“保护好莺哥儿,要不然我唯你是问。”
剑在杜明手中转了一圈,他好似出入无人之境,剑在脖子上绕一周,鲜血喷溅而出,杜明歪了下头:“来杀爷的人,带了几颗脑袋?”
杜明一人一剑,身形瘦削的他,却结成一道最结实的屏障,没人能近二女半分。
莺哥儿手心火辣辣的,方才杜明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时,几乎让她整个人在地上画了个圈。
“姐……”她正想叫依奴儿,却见依奴儿望着杜明出神,神情专注到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一个杜明,她唇角是上扬的,万分柔情尽在不言。
莺哥儿想依奴儿仿佛有两幅面孔,对待杜明时,永远都是冷若冰霜,在杜明看不到的时候,她却又永远凝视着他的背影。
杜明也没全下死手,留了几个活口,准备押送回锦衣卫审问。
结束后,杜明怕自己熏到依奴儿,也就急匆匆回去洗澡了。
浓重血腥味铺天盖地,孕妇莺哥儿一旦脱离危险,再也抑制不住恶心,吐了个昏天黑地。
依奴儿慌忙叫来大夫,大夫一看这血流成河的场面,却没见到什么不该看到的残肢断臂,不住擦着冷汗,呵呵道:“过年过得挺早。”
一旁收拾现场但没完全完事的锦衣卫力士们:“?”
诊断过后,说莺哥儿动了胎气,此后要安心养胎。
依奴儿不放心:“可她疼得那么厉害,您再看看。”
大夫:“孕妇心情郁结,又思虑过重,最伤身体,我现在除了能给她开一些安胎养血的药,也没别的好法子。”
“切记此后只可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