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呢。
刚得知此事时,董彻很激动,因为这将于他夺得皇位,有很大助益。
至于长相,他不在意。
这两年,他不时送些小东西送给自己那未曾谋面的未婚妻,她也回些自己自己所绣的小东西,的确是精致万分。
现在圣上病危,连话都难说上一句,朝中人心浮动,不少墙头草惶惶踩了好几条船——同好几个帮派都有联系。
可以说,苟延残喘着的董修,现在是朝局众人的万众所望。
而董彻此时要杜明去接张唯英来,不仅是要杜明以锦衣指挥使的身份,在岳丈面前表明站队,也是是在逼着张国唯做出决定。
支持他。
董彻没给他第二条路走。
要么臣服于他,要么死。
杜明脑子里默默盘算着这些。
“阿明,你也该成个家了。”董彻道。
“免得被些不干不净的女子,天天搅得心神不宁的。”
见杜明在自己眼前愣神,董彻眯眼,不悦道。
“没兴趣。”
话刚出口,杜明方觉失言,董彻冷冷看着他。
他立马跪下,抱拳:“殿下赎罪,属下失言,只是属下现在的确没有成家的念头。”
董彻像根本没将方才的事放在心上的样子,笑着埋怨道:“你都二十三了,打算等到五十三再娶妻吗?”
杜明松了口气:“也……”
“我想了很久,家世不必太显赫,你和那些贵小姐也处不来,只需貌美贤淑,我看了几个,待事了,年底就叫你成婚。”
“殿下!”杜明失声叫道。
董彻:“作甚!”
“属下要娶莺哥儿为妻!”
“属下与莺哥儿相伴两年,知根知底,早已暗生情愫,求殿下恩准!”
杜明一口气说完,整个信王府的后花园都寂静了,下人们垂着头,恨不得将耳朵割掉。
董彻瞠目结舌:“若是,我没记错,莺哥儿怀了何宴的腹遗子是吧。”
“对了,我倒是忘了问你,为何还没将孩子做掉,难道要等他长大吗?”
杜明心头一咯噔,果然此事还是瞒不过董彻。
“她不愿意,大夫说,莺哥儿体han血亏,若是做掉孩子,此生怕是难以再怀孕了,殿下,属下并不在意,属下爱得是她这个人!”
杜明那是一个情真意切,若是莺哥儿在场,怕是要扑上来几下撕烂他的嘴。
董彻皮笑ròu不笑瞅着他。
杜明硬着头皮:“殿下,属下满心满眼都是她,绝容不下其他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