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张唯英一把拽住心如死灰,转身欲走的张国维,可怜兮兮看着他,“有人要抢皇后娘娘给女儿的礼物,女儿不得已才跑的,累死女儿了。”
“爹爹给女儿做主啊,女儿要被他们欺负死了呢!”
撒娇卖痴这件事,原主张唯英基本不干,现在的张唯英当初为了逃避训练,那是求爷爷告奶奶,每次撒娇都有奇效。
她早就干得得心应手了。
“爹!”见张国维有所动摇,她再接再厉,抱住张国维的胳膊,嘤嘤哭泣。
“行了,”张国维轻咳一声,拿手推开她脑门,“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这时,王喜的人也陆续赶来,但看到张国维那张不怒自威的国字脸,全都面面相觑地退下了。
王喜赶过来,正欲抖擞精神说什么,叫张国维的一个眼神也给吓退了。
张唯英狐假虎威地跟着张国维,蹦跳着出了宫门。
还不忘回头挑衅地看一眼王喜。
王喜咬牙切齿心道:“这死丫头!”
他爬起身,冲属下喊道:“愣住干嘛,还不快去报告厂公!”
“好了,”出了宫门,张国维神情却比方才还要严肃,他伸出手,“皇后娘娘给了你什么?给我。”
张唯英喜欢皇后,磨磨蹭蹭不想给。
“没有啊,”她拖长音,“就是一些胭脂水粉,爹你不会喜欢的。”
张国维:“……”
宫中,姗姗来迟的尹贤芳当着吴漪的面,将剩下的两个箱子翻了个底朝天。
吴漪一动不动立着,在一地的胭脂水粉中,立着好似一尊白玉雕像。
良久,一无所获的尹贤芳阴沉着脸,像一匹老马:“来人!”
老马嘶鸣道。
“皇后居心叵测,私通宫外,意欲加害皇上,将其软禁宫中,永世不得出门!”
宫中一片死寂,没一个人动手。
“干什么!都要反是不是!”尹贤芳竖起眉毛。
“要反的是你吧,皇后娘娘何等尊贵身份,岂容你,啊!”
皇后身边侍女话还没说完,就被狗急跳墙的尹贤芳狠狠给了个大嘴巴子。
宫人开始缓慢移动,当第一个太监牵住吴漪的衣袖时,所有宫人愤怒的目光如同有实质尽数砸在他身上,太监若有所感般,背脊更加佝偻。
吴漪侧脸看他,只见他眼含热泪,眼中射出愧疚的光,他干瘦的手不断颤抖。
这是自己宫中负责杂扫的小德子,年十五六。
今年刚立春时,她偶然听见小德子兴高采烈的声音道,今年花开得可好,可以采一些做些桂花酥饼来吃。
吴漪原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