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上去意欲和杜明决一死战。
“吴堂!”尹贤芳喊住他,在他耳边低语,
“不必理会他,去把董柏义接进宫来,还有,决不能叫信王进宫!”
“儿子明白。”
吴堂抬脚欲走,一柄小刀却破空而来,险些割掉他耳朵。
“等等,我叫你走了吗?”
只见杜明活动着手腕,身边看守他的羽林卫,倒地呻吟,更有甚者,直接没了气。
其余羽林卫竟离他一丈远,杜明站的地方形成空地。
杜明脸上被溅了半边血,笑着,手中拿得却不是绣春刀,而陪伴自己许多年的长剑启明。
身后锦衣卫见状,纷纷热血沸腾地抽出剑来,刀锋与空气接触瞬间,发出泠泠回音。
杜明面色肃穆,剑在手中转了一圈,成反握姿态,大喊:“杀!”
他还没来,自己必须拖延时间,张国维手中的宫廷禁军应是三千左右,虽然人数相差无几,只是对上训练精良的羽林军,也是勉强。
若是让这两千人再去增员,怕是难以阻止董柏义入宫。
自己只有三百人,却要对上两千人。
几户是以一打十的比例,杜明手中长剑悲鸣是,似是被鲜血浸透,而精神百倍。
打斗间,杜明被鲜血糊住了眼,几乎凭着直觉,就能轻易将一人开膛破喉。
那温热的呼吸,顷时就变得冰凉,滚烫的鲜血,也是瞬间冷却,糊在刀锋,心上。
杜明越战越精神,只是心头愈发悲凉,在一颗人头在空中划出完美弧线,他跟着人头,漠然地瞥了眼灰败的天空。
忽而领略到自己此生也就如此了,如此不堪,如此悲凉,像自己这样的人,不得好死,怕是连野狗都不屑一顾。
杜明心想,直到一声穿云哨响,似惊雷传入杜明心头。
他终于来了。
“所有人!住手!”杜明喊道,“撤退!”
所有锦衣卫力士听令,立马停止缠斗,
尹贤芳:“愣着干嘛,杀……”
“厂公,厂公不好了,辽东巡抚唐灼入京,信王,在他身边!”
“唐灼!他带兵了吗?他要造反?”
尹贤芳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又急又怕,这些年,唐灼充分发挥了徐威立的精神,将辽东边疆治理的如同铁通,五万人的辽东铁骑,加上其余散兵,唐灼手中能指挥的军队,达十余万人。
唐灼已是天下最有权势的武臣,没有之一。
“要造反的是你,尹贤芳!”
“陛下,要接信王入宫即位,你却处处阻拦,甚至屡次加害,你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