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董彻将画交给宫人裱起来,是一副“han霜山居图”,一枝独秀的梅花,倒显得在整幅的萧索中万分突兀。
董彻脸上笑意全无,他沉吟片刻道:“叫杜明进宫。”
“宣锦衣卫指挥使杜明觐见!”
“陛下。”
“平身,杜明,你查查这个张唯英。”
杜明疑惑瞧他。
“她不对劲。”
董彻面色愈发阴han,若是张家敢拿此事开玩笑,就别怪自己翻脸不认人了。
“尹贤芳一日不除,朕心中一日不得安宁。”
“现在朝中死气沉沉,无一人敢反抗他!”
杜明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那该死的蛊虫,为何偏偏在此刻疼起来。
刘子庸给的药却不在身边!
杜明忍着钻心的疼痛,白着嘴唇根本听不清董彻说些什么。
“杜明?”
董彻疑惑问道。
“陛下,臣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杜明闷声道。
董彻点头:“自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朕自当小心对付。”
胸口剧痛,让杜明指甲都要扣进掌心里,他眼前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只剩董彻的嘴一张一合。
“你怎么了?”董彻终于发现端倪。
杜明:“臣无事,只是……”
杜明颤声,几乎说不出话。
董彻瞧他许久,神情淡了些:“你若是身体不适,先下去罢。”
杜明躬身:“臣告退。”
董彻盯着杜明背影良久,屏风后一道纤细身影闪出来。
正是观星楼的湘娘。
“陛下!”湘娘行礼。
“他怎么回事?”
湘娘便把杜明中蛊之事一五一十与董彻说了。
董彻沉吟许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