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母蛊死了,没办法啦,谁来都不好使了。”
见莺哥儿还是不信模样,刘子庸道:“你想啊,母蛊死了,子蛊也跟着死了,这子蛊的剧毒,就会渐渐渗入人体的血液中,心脏中,到时便会毒发身亡。”
莺哥儿盯着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我还有多长时间?”
一直昏睡的杜明此时却发声。
也许他一直都醒着,莺哥儿默默心道。
“最多还有一年,好好保重吧。”
刘子庸道。
杜明点点头,倒对这消息显得很淡漠的样子。
“送客,莺……”杜明道。
话说了一半,杜明便开始咳嗽,那撕心裂肺的样子,叫刘子庸都不禁为之动容。
“我再看看。”刘子庸挠挠头。
“尽量给你减少些痛苦,叫你走也……”
刘子庸嘟囔着走了。
杜明头转过来向着莺哥儿。
“她呢?”
“谁?”莺哥儿装傻。
“你知道的。”杜明轻叹。
“她去哪了?我很想见她。”
莺哥儿没有说话,杜明也没再问。
他反复回忆着火灾时的场景,处处是火,一切景物都模糊至极,只有她回眸的那一眼。
眼眸尽是不舍与决绝。
还有深情,那是积年的爱恋。
绝不是她应该有的眼神。
是她吗?
是那个神秘的接头人,她就是依奴儿?
杜明胸膛好似被空盈的喜悦填满,风一吹,又顷刻散去。
他捂着胸口,似乎能感受到其中的衰败。
杜明这一伤,就躺了一月,直躺到董彻和张唯英的封后大典。
这一个月,依奴儿都没有出现过。
杜明从一开始的急切,到最后的心如死灰。
期间刘子庸来了一回,给杜明带来七八瓶小紫瓶,说自己师弟自西域回来了,这是新炼的止疼药。
“无副作用的,我问我师弟了,就是他也不肯来。”
“为何?”莺哥儿疑惑。
刘子庸小声道:“他说这蛊毒太稀罕,他怕他来了,抑制不住动手的欲望,刨开他胸膛看看。”
莺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