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十二皆关在诫堂,无人执刑。
冬诚看着苍月回来再次摇头,又难缠又爱惹事,要不驸马住月戒房吧,省的来回跑。
二人掌刑不在,能有资格惩罚的他们的也只有冬诚一人。
苍月悠悠去月戒房候着,冬诚便先带浮生去了乙字房执刑。
“浮生公子,请您褫衣伏案。”
不过是二十戒尺,总不至于用到刑架,诫堂的几间刑房大致类似,除了刑架以及满墙的刑具,便是一个四方桌案和一把圈椅。
为的是万一将军来此,可坐着观刑。
浮生咬唇扭捏半晌,才缓缓退下里裤,上身伏在四方桌案上,没有侍从也没有冬三,就连垂下来的衣衫,也得自己卷起夹在腋下。
屈辱和不甘在四周环绕,病初愈还夹着浓重鼻音,小声说道:
“冬诚你慢些。”
“唉。”
轻重不由他们做主,快慢倒是可以掌握,再说浮生也绝非冬诚能惹得起的角色。
浮生挨第一记便后悔跟着苍月去求情了,好处半点没落着,平白跟着受委屈。
白皙的肌肤立时浮现一道等宽的红色肿痕,浮生在地上狠狠剁了几下脚才重新伏稳。
男宠和下人有着有天壤之别,肌肤当真是吹弹可破,哪里受的住如此重的捶楚。
左右无人在此,浮生每挨一板都会上手使劲揉搓,直到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才重新伏好。
冬诚只拎着戒尺候在一旁,不敢言语。
如此一来,二十下戒尺,足足用了半个时辰。
浮生紧抿着薄唇,穿好衣物,拉开门扬长而去。
仿佛方才受罚的不是他一般。
苍月压根不想挨揍,也知道将军不是要揍他,不过是借机敲打浮生罢了。
所以冬诚进来的时候,苍月躺在塌上并未起身。
“冬诚,今日本王不想挨打,你先记下吧。”
冬诚:。。。。。。
这还有想与不想一说吗?
“驸马不要为难奴才,这些都要记录在案的。”
冬诚还得强颜欢笑应付着。
“温初如何了?”
苍月岔开话题,温初也挨了不少板子,估计不会太好。
“温初公子晕过去一次,方才秋蕊通知暂停刑责,已找了大夫前来查看上药。”
这几日借着婚事,温初便可在这里养伤。
也给足了将军时间,但愿能尽快有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