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看了眼将军,想认错,可凌傲面上云淡风轻,并未答话。
太后旨意,苍月不敢不从,磨蹭着起身便跟着刘公公出去了。
二人离开,凌傲便主动交代道:
“是有些伤,皆是他不从府规所致,并无针对,母后莫要生气。”
这一问一诈,真相便摆在面前,果然是一直将他当作男宠,任打任罚。
“他是驸马,更是月戎国唯一的亲王,你怎可如此待之!”
这边太后还没生完气,垂拱殿便来人请将军驸马过去。
刘公公不多会儿就领着苍月出来,他附在太后耳畔,轻说了一句,气氛陡然拔至最高点。
“你自个儿去垂拱殿见皇上吧,就说驸马身体不适,在慈德殿休憩,待谈完再来接驸马回府。”
凌傲原本也不想苍月去见皇上,她要去和皇上谈浮生的事。
便随意威胁几句苍月:
“你在此陪母后,本宫去去便回,何话该说你心中有数。”
太后指着凌傲离去的背影,对刘公公念道:
“哀家一世和善,怎会生出这般脾气的孩子,作孽啊。”
转脸看苍月还站着,想起方才刘公公所说,又觉得苍月可怜。
“巧儿,拿个软垫进来,两个。”
将军不在,苍月又自在了,太后打发了所有人出去,细细安慰。
“不要同她一般见识,自小脾气就不好,先帝整日宠着,从不加以规整。”
苍月坐在软垫确实舒适不少,伤本就不重,又养了两三天,但是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好。
在殿内听太后讲了不少将军幼时的趣事,多半是如何淘气,如何在宫中搞得人仰马翻。
太后见苍月并未因凌傲苛待心有郁结,反倒心情畅快,有说有笑,随即放下心来。
悠悠叹道,这么好的孩子,凌傲是如何忍心的。
二人相谈甚欢,苍月见状再次提起刘公公一事。
“太后,您也看到了苍月只伤在不要紧的地方,苍月并未怪过将军,您就别让刘公公来府上了吧,这样苍月更不自在。”
太后摆摆手,对苍月说道:
“即便是本宫在府上她一样我行我素,哀家的孩子是何秉性哀家最清楚不过,刘公公去将军府代表哀家的态度,亦是对南宫皇帝的交代。哀家既已决定,便如此吧。”
果然知女莫若母,还是太后懂将军。
既然太后这么说,苍月也不再推辞,捻起一颗葡萄丢进嘴中。
心中在想,因掉了葡萄欠的账,八成回去便得还了。
皇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