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摇摇头,看着苍月说道:
“别无他求,对了,这果子真甜。”
苍月突然不知该如何面对浮生了,何欢是他见也未见过的陌生人,浮生却是他入府后朝夕相处之人。
他将剩余的海棠果全部放在浮生跟前,假装淡定走出柴房。
十二岁开始,他的生命只有被训练如何杀死南宫阳德的敌人。
手上有过多少冤死的亡魂,流过多少成河的血,最不该有的便是同情心,难道是舒服日子过惯了,竟也会对无关紧要之人心生不舍?
留下常安常乐照顾柳意,苍月独自在府中走着,他站在湖边的桥面往上望去,能看见将军寝殿阁楼上的一排排竹栅栏。
苍月加快步伐,往将军寝殿快步走去。
这会儿将军应该在军中,他在殿门口和秋玉打了个招呼,便自顾进了寝殿。
苍月来到阁楼,从这里望去,整个府中景致全部落在眼中。
他只夜晚看过,没想到白日望去,同样的震撼。
苍月独自在高处看了一会,便转身跪在上回挨打的亭台内。
跪下的那一刻,苍月焦躁不安的心逐渐松弛。
将军如同他心中的神明,他愿终生信奉,不可崩塌。
在他内心不安摇摆不定时,如此,才能重回安宁。
第162章为当’台阶’受责
凌傲自军中归来,原想换身衣服去秋月院找苍月商量诫堂整改一事。
秋玉说驸马午膳后不久就进了寝殿,再未出来。
凌傲点头表示已经知晓,待秋玉帮她更衣完毕,就让她出去候着。
看来苍月八成有心事,楼上的阁楼倒成了他俩的树屋。
不过能在心烦意乱时有个去处,倒是不赖。
凌傲从衣架拿了件斗篷,抱着上了阁楼。
苍月背影挺拔,跪在亭台的木头台阶上,凌傲走近将斗篷随意放在内里的软榻,站在苍月跟前,捧起他的脸问道:
“今日为何未戴护膝?”
上回苍月在正厅外跪着等她归来,便戴着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