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小脑袋,不知该如何解释。
吴郎君和殿下一样,出身贵族,以为一心一意地待她好,她就要心甘情愿地承受,然后感恩戴德。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背景、才能、容貌,都匹配不上侧妃这个位置,否则殿下也不会在最开始之际委婉拒绝她的爱意。
她倾向于徐尚轲,是因为徐尚轲适合她。
罢了,她不着急做决定,等以后再说。
“乔娘子,走吧,去丹阳。爷早就关注了浮屠塔坍塌一案,让我务必协助你。还是襄邑王殿下眼光毒辣,你只会玩弄爷的真心。”吴钩翻身上马,微抬下巴,态度倨傲。
乔钿华自知理亏,瞧了瞧吴钩提前预备的骏马,没出息地抖了抖小肩膀。这大长腿,高个她的人头,得跳跃几次才慢吞吞地爬上去。
这时,苏锦华坐着马车,匆匆赶来。
乔钿华啊呜一声,垮了小脸,只能跳下来。
“钿华姐姐,幸好赶得及,我查到线索了。包养芳针的高官,竟然是工部侍郎申弘志。我猜测,芳针是抓到胶东王的把柄了,申弘志便借助把柄,高攀上胶东王。不过,申弘志留着芳针,也有自己的心思,假装他还知道胶东王别的秘密,胶东王就不敢过河拆桥。”苏锦华附在乔钿华耳边悄声道,嗓音依旧轻柔。
乔钿华听后,思索片刻,叮嘱苏锦华注意安全,便同苏锦华挥手告别。当然,为了避免出丑,她等到苏锦华登上马车哒哒离开,才艰难地爬上骏马。
呜呼哀哉,从长安到丹阳,路途遥远,她实在不乐意骑马。
果然,不到三天的路程,她的大腿内侧被磨破了皮,又痒又疼,她听不得吴钩的冷嘲热讽,便一路强忍着眼泪。
她想起了翟流铄,和阿钰一起考过科举,英姿飒爽。
“吴郎君,我见过翟娘子多次了。有她在殿下身边,我就是多余的。侧妃嘛,若是没有世家大族的背景,那就安静做个美人。可惜,我连美人都不是。”乔钿华闷闷地道,不小心带出些许哭腔。
语罢,吴钩冷哼一声,并不接话。
七天后,距离丹阳尚且遥远,乔钿华却突然晕倒。吴钩抱着她,跑了十里路,寻到大夫,道是她身怀六甲,不宜辛苦奔波。
吴钩气得打了几套拳法,唯恐将乔钿华当作豆腐暴揍。
但是,冷静下来后,吴钩还是替乔钿华抓了安胎药。
他没有告诉爷,乔钿华怀孕这事。一来是顾及爷的颜面,不愿意爷分心。二来也是担忧乔钿华,爷毕竟是皇亲贵胄,有自己的骄傲,盛怒之下,也许对乔钿华用上雷霆手段。
接下来的路程,吴钩不得不换上马车。
马车里边,铺了石榴花地毯,座位上更是垫了雪青色芍药花纹条褥,外加象牙白卷草纹引枕。
乔钿华打开帘子,向吴钩再三道谢,便沉沉睡去。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怀孕了,精神头大不如从前。有时,吴钩递给她的干粮太粗糙,她勉强下咽,过后全部吐了出来,眼泪也随之溅落。
吴钩记得,赫连铮的亲笔书信上,每一封都会叮咛他要关心乔钿华,别为了那桩荒唐事而怪罪于乔钿华。
到了丹阳郡,吴钩将乔钿华安置在客栈后,就消失不见。
乔钿华早已习惯,吴钩的反复无常。换作是她,知晓哪个贱男人对锦华妹妹三心二意,早就提着菜刀,杀到贱男人面前。
等浮屠倒塌案子结束,她要同尚轲详谈,尽快解决尴尬局面。
没有想到的是,吴钩是特意为乔钿华买了一包糖渍凉果,有青梅、蟠桃、黄杏、李子等,颜色鲜艳,瞧起来就非常酸甜可口。
“大夫说,凉果可以解馋,但是不能贪吃。”吴钩别扭地嘱咐道,刚要离去,却被乔钿华轻轻地扯住衣袖。
“乔娘子还有什么吩咐?”吴钩语气更加冷淡了。
“丹阳的矿井,位于城郊的丹徒山,我们是进不去的。当然,依照吴郎君的身手,潜入其中,打探一番,应当不难。我还是想稳妥一点,咱们在丹阳郡多逛逛,了解这里的铜作坊,从铜匠下手。白铜的用途广泛,不止是用于马车配饰。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还喜欢订制白铜首饰。只要花心思去雕刻,价格上比白银便宜,款式上却是很讨小娘子的欢心。小时候,我只有过生日,才可以央求阿耶,打造一件白铜首饰。”乔钿华一边细细思忖一边勉强笑道。
她这破身子,坐了马车而已,居然疲劳得不行。
“乔娘子,吃几颗凉果,先睡觉吧。”吴钩冷声道。
他觉得,乔娘子的法子确实可行。然而,他感到不开心。乔娘子平时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