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铮似笑非笑。
乔钿华立即想起避火图里那些往玉体塞吃食的画面,唯恐被赫连铮如此对付,便点头如捣蒜。
“小雀奴,你这是看了多少避火图。”赫连铮思索片刻才猜出乔钿华的小心思,不禁哭笑不得。
接下来,乔钿华换了战术,开始不遗余力地讨好赫连铮,以求得解开这该死的脚镣。
赫连铮不可能整天待在春深别院,他得出去应酬。
大燕与突厥这次战役,打得辛苦,几乎险胜。虽然说也有胶东王赫连镜将丹阳郡出产的白铜卖给突厥打造兵器的原因,但是更多是边防出了问题。文官瞧不起武将,却私扣军饷。武将不屑于与文官打交道,却贪生怕死。赫连铮借着军营便利,已经整治了不少武将。不过,文官这块,世家大族联姻,利益盘根错节,赫连铮需要徐徐图之。否则,当真为了一个乔钿华而躲在春深别院养伤,就枉读了圣贤书。
赫连铮回春深别院休息的时候,从不避讳同乔钿华提起这些。
况且,赫连铮也有私心,盼着乔钿华能够做起贤内助。
乔钿华颇有小聪明,拜托吴钩熟悉了陇右道的官场,便为赫连铮出起馊主意,逗得赫连铮眉开眼笑。
“殿下,听说瓜州刺史大他的小娇妻十几岁,格外宠爱。那小娇妻又十分照顾娘家,便是娘家的阿猫阿狗也会认真款待。不如您想个法子,将瓜州刺史平调到小娇妻娘家荆州,小娇妻必定欢喜。这样,瓜州刺史的位置腾挪出来,就可以安置您的心腹。”乔钿华一边笑靥如花一边捧着热茶,眸光灵动。
“官员调动,是吏部的事情,本王没这么大的权限。”赫连铮笑道,细细品尝茶水。
听吴钩汇报,乔钿华最近跟着婢女学习茶道,愈发娴静。
不过,赫连铮更喜欢乔钿华活泼可爱的一面。
“那就给小娇妻的娘家人设个美人局,让瓜州刺史不得不有求于殿下。”乔钿华眨巴眼睛,脱口而出,嗓音脆嫩。
“本王不能带坏这种不良风气。”赫连铮摇头失笑。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要用谋略也得是阳谋。
第二日,趁着赫连铮出了春深别院,乔钿华就干劲十足地小跑到校场,安静等待正在训练死士的吴钩。
“吴郎君,能不能帮我找一些阳谋的案例?”乔钿华想要求人的时候,就特别小淑女,连作揖也是透着一股婉约气息。
“阳谋的案例,有推恩令、二桃杀三士、围魏救赵,皆是光明磊落的手段。乔娘子想要研读,我待会儿就去找典籍,有许多名士都有点评过。”吴钩抬起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笑呵呵。
“吴郎君,谢谢你。”乔钿华嫣然一笑,脚镣叮当作响。
吴钩耳尖,觉得这响声刺耳,回头要替乔娘子求求情。
当晚,赫连铮没有看见一只主动飞扑过来的小白兔,眉头微微皱起,瞟了一眼不住夸赞乔钿华温柔娴雅的吴钩,感到失落。
小雀奴,这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是不打算解开脚镣了。
然而,当赫连铮踏入卧房,瞅着乔钿华伏在书案埋头写批注的小模样,觉得温柔娴雅这四个字安在乔钿华的头上也是合适的。
他从未期盼过,乔钿华为他在公务上出力气。
可是,乔钿华勤奋好学的态度,打动了他。
“过几日,小雀奴还是这么乖巧,就找个失误,替她解开了脚镣。”赫连铮摸着下巴,喃喃自语,却是说给吴钩听的。
于是,吴钩抬起十二分精神,盯着乔钿华。
结果,乔钿华矫情起来,喜欢脚镣上的鸡血石。按照乔钿华的原话,这鸡血石成色不错,抠下来应当能够卖个好价钱。
“殿下,我打听过了,那位小娇妻偷偷来兰州了。她要参加堂弟的婚礼,给堂弟做面子,瓜州刺史却怜惜她长途奔波,自然是不答应。我们不如邀请小娇妻过来春深别院做客,让瓜州刺史紧张一下。”乔钿华抿着唇瓣,笑得不怀好意。
赫连铮递了眼色给吴钩,意思是好人丑人由吴钩去做。
吴钩想在乔钿华面前做好人,便张罗了一桌酒宴,将小娇妻客客气气地请过来,让乔钿华能够在陇右道交上朋友。
可惜,酒宴吃了一半,吴钩感觉犯晕,眼睁睁地看着乔钿华绑架了小娇妻,逃出春深别院。
小娇妻可是瓜州刺史夫人,乔钿华这是算准了吴钩不敢声张。
乔钿华是个胆大包天的,拔出吴钩的水晶坠金柄环首仪刀,砍断脚镣,抠掉了鸡血石,坐着小娇妻来时的马车,出了兰州。
当然,小娇妻娇滴滴的,半路被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