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泥,加入少许龙涎香溶液,置于冰窖里一天一夜,取出与檀香、苏合香、西红花、菊花打成的香粉混合成香泥,加入少量白芨汁,压成荷花形香饼,于饼正、反两面沾满沉香碎粒,阴干即可。
“阿铖,我们礼尚往来吧。”乔钿华收到和气香的时候,正在与宇文铖一块用早膳,托着桃腮,笑得前俯后仰,自有一股活泼灵动。
宇文铖点点头,有些担忧乔钿华打不过这场硬仗。
于是,京兆府尹也收到一款新香品,叫作紫气香。
紫气香的成分是降真香、檀香、丁香、rǔ香、松香、梅花、龙涎香、蜂蜜。首先,降真香必须用海南黄花梨老根,打成细粉;檀香则用天竺老山檀,打成细粉;丁香用洋丁香之公丁香,打成粗粉;rǔ香、松香打成细粉;取出少量龙涎香纯色粉末与新鲜梅花捣成香泥。其次,将檀香、降真香、rǔ香、松香的粉末,由适量蜂蜜和成香泥,再将该香泥同之前的龙涎香与鲜梅花之香泥分成三层捏合成香饼,简单来说上层是降真香泥,中层是梅花泥,下层是两泥混合物。最后制成高二寸的塔香,用于焚烧。
宇文铖建议,紫气香可以般配黄花梨盖香炉,效果最佳。
但是,乔钿华认为,像京兆府尹这样胆小怕事之人,送他紫气香都是抬举了,还想要黄花梨盖香炉,真是做美梦。
绿蜡之案开审后,乔钿华哄着宇文铖看守翻香令,精心妆扮一番,独自前往京兆府。
只见乔钿华,梳起垂挂髻,贴了薄鬓,两边簪上对称的彩色蝴蝶琉璃流苏步摇,耳边垂挂如意头镶嵌翡翠耳坠,一袭橘红朱红双色捻金蔓草纹齐胸襦裙,搭配翠绿色捻金牡丹花纹披帛,更加彰显她灵气逼人的一面。
“大人,民女乔钿华,经营翻香令,因为被良家妇女诟病,只做贱籍生意,平时出入翻香令的大多是平康坊娘子。没想到,顺阳公主府中一个太监,污蔑翻香令卖出有毒的百花香,抬了一具婢女的尸体,到翻香令闹事,打砸了铺面不说,还想羞辱民女。民女自是不服气,拜托阿铖借出荣国公府的小厮,打了回去。这事涉及翻香令的声誉,民女没办法罢休。况且,像顺阳公主这么高贵的娘子,怎么会逛翻香令,必定是段清锋打着顺阳公主的旗号报私仇。这样想来,顺阳公主也是受害者。”乔钿华有举人这个官身,陈述状告的时候跪一跪,字字铿锵有力,尔后站得笔直,娇俏含笑。
这时,仵作呈上验尸报告,绿蜡的确死于含有夹竹桃花粉的百花香之中,霎时间看客一片喧哗,各自发挥着想象力。
“段公公,你不会是想陷害顺阳公主吧?”乔钿华捏着帕子,后退几步,露出害怕得颤抖了小身板的模样,十分做作。
“表妹,你胡说什么,公主殿下对我恩重如山,否则我也不会冒着得罪荣国公府的风险也要去翻香令讨个说法。”段清锋咬牙切齿道,眼角的刀疤抖了抖,犹如蜈蚣一般狰狞。
“公主殿下对你恩重如山?段公公凭什么认为,公主殿下放着如花似玉的小倌不去调情,要同一个太监玩花样,那叫对食,说出去就是丢人。段公公大概是不满于公主殿下的轻贱,便设计了绿蜡之死,一来可以倒打一耙,报复我,二来威胁公主殿下,你想弄死一个人,并不困难,可谓一石二鸟,当真是完美。”乔钿华鼓掌笑道,美目流盼,嗓音宛若百灵鸟般叽叽喳喳个不停,听着却是清脆柔嫩。
“乔钿华,你一个被北海王抛弃的破鞋,看什么都是阴暗面,心肠变得愈发恶毒!”段清锋恼羞成怒。
“段公公,请注意你的态度,不是本王抛弃了乔娘子,而是乔娘子抛弃了本王。”赫连铮从人群当中走出,凉凉一笑。
他随意找了一根柱子倚靠,示意京兆府尹继续审判。
京兆府尹擦着额头冷汗,赔笑道:“乔娘子,你这边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绿蜡之死与段清锋有关。”
“大人,冤枉呀,是北海王以权谋私,要讨乔钿华的欢心!”段清锋刚站起身子,扯开喉咙喊道,却被一根红酸枝木威武棒打得跪下,转头看去,竟是乔钿华笑语盈盈地执着棍棒,眼角猩红,恨得牙痒。
“大人,人证物证都有,随便请顺阳公主府的丫鬟小厮问一问。”乔钿华见赫连铮过来撑场,就更加肆无忌惮了,昂首挺胸,笑靥如花。
果然,不良帅亲自去顺阳公主府带人,丫鬟小厮一边控诉段清锋在顺阳公主府所犯下的恶行,诸如侮辱丫鬟清白之类,一边都口口声声地指控是段清锋看不惯绿蜡得宠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