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轻轻触碰林知意的手指,察觉她没有抵触,才慢慢牵着她的手心,感受着她平稳的心跳。
一路上的恍惚不定才渐渐有了踏实。
“你想怎么生气都行,但是不要不理我。”他带了点祈求。
手心传递着青年不平静的心跳声,林知意才慢慢看向他。
他好像瘦了点。
脸颊棱角尤为锋利,眉眼之间的疏离冷漠也加重几分,即便他说着软话,可林知意却总会不经意想到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段氏掌权人。
那个气场恐怖的男人,那个养了数十个情人、欺骗了他母亲十几年的人,是段之桁的父亲。
他们有着极为相似的面孔以及血液……
忽地,她心下嗤笑。
她为什么要把段之桁跟他父亲相比较呢?
明明他不喜欢他的父亲。
她可真是个不合格的女朋友。
“我刚才在想东西,没有不理你。”
林知意笑着说,看起来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显得段之桁之前的忐忑很多余。
可她明明就是在不高兴,连背影都透着落寞。
是他的错。
段之桁紧紧握着她的手,“那你还想听我以前的事情吗?我这次会跟你详细坦白。”
哪个男朋友跟现任讲情史不会被打呀?
这不是在扎心嘛?
林知意不明白,还有点想笑。
“你不是说过了吗?都是交易关系,那就没必要再理了。”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躲避这个话题。
就算周舒情有一定几率在骗她,但那些真真假假的事情听起来,也是……很难过呀。
“我不在乎那些。”
她眉眼弯弯,看起来漫不经心的。
“是么?”段之桁盯着她的眼睛,“既然不在乎的话,为什么要哭?”
他眉间夹着一丝忧,是为她。
“那个呀……”
林知意挠了挠头,不甚在意道:“那时候跟那位师姐争论,争不过,被气到了而已。”
“我没有哭。”她只强调这句。
那些猜疑什么的,她一句都没说。
段之桁蹙眉,想说些什么,林知意立刻道:“正好你今天来了,我们就去逛逛吧。”
郊外的风有点大,吹散着她的发丝,有几缕打在段之桁面颊,夹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他刚要触摸,林知意就先一步抓回自己的头发。
仿佛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