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着,此刻是无比懊悔,他怎么如此大意,没能好好的护着菘蓝。
待薄夙调整了心情,他再次忐忑不安的来到菘蓝的房间门口。
“蓝蓝。睡了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能进来吗?”
菘蓝望着门板,又瞥了眼床头桌上的夜光闹钟。此刻已经是午夜时分,薄夙这时候来看她,委实是辛苦他。
菘蓝暗暗唏嘘,他这是何苦呢?
“进来吧。”她的声音透着难以敷衍的疲惫。
薄夙心里不知该喜该忧,喜的是,菘蓝让他进去了。忧的是,菘蓝的声音里再也不见对他的热情。
他灰着脸走进去,径直走到床头,就在菘蓝的面前跪下来了。
菘蓝无力的闭上眼睛。
“你这是何苦?”
薄夙拉着她的手,因为抽泣他的身体颤抖着。“蓝蓝,对不起。我错了。”
菘蓝的手冰冷一片,完全没有任何温度。
她怔怔的望着薄夙,“我没法怪你,薄夙,你只是对我恨的人心存了一分善念而已。”
薄夙道:“蓝蓝,不是这样的。是车雪,她的日记本里,字里行间都透露出我童年那般的心酸无奈。所以我对她动了恻隐之心。是我糊涂了。”
菘蓝没有说话。
她只是觉得,她和薄夙之间,似乎空有爱情。其实,他们的价值观还是不同的。
菘蓝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只是,她每每想到薄橙被推下楼时那种被背叛的绝望的目光,还有她被凌辱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无助,她就无法理解薄夙的善念从何而来。
薄夙道:“可因为我糊涂,给车雪举办了葬礼,却还是把你卷入了娱乐记者的口诛笔伐里。菘蓝,我好后悔。是我让你动了肝火,害得你的病复发了。”
菘蓝望着她。死灰般的眼神没有一点生气。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薄夙,人生或长或短,都是要死的。你别自责了。我不怪你。”
薄夙抬起头,他望着菘蓝满不在乎的表情,他的心如被刀割。
她嘴上说着原谅,可她心里分明就不认可他的行为。
他和菘蓝,到底是走了两条不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