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她在盛京受伤的次数寥寥无几,骨折这种伤,在我们心里已经是能接受的最大程度了,她是个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懒丫头,她需要有亲近的人去告诉她,劝解她,乔知白,你是她亲哥哥,她心里认可你,所以,你说的话,她会听,别再让她受伤了。”
“你们乔家应该庆幸今天来的人是我,如果是瑾樾,乔家已经该为那个间接害了泠泠的人收尸了。”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你所遭遇的事情,千万别让她再遭受一遍。”
乔家想要的权,是他们唾手可得东西,盛京是权势的中心圈,只要他们想,哪怕再费力,也能让乔家走进圈子里,同样也能让乔家永远翻不了身。
淮然说心里没底,怕。
他问怕什么。
淮然说怕乔承嗣用毒品控制泠泠,如果真有这一天,凭他们对泠泠的了解,最后的结果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
“让泠泠回来是走投无路之下的选择。”乔知白严肃的说,“你放心,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她,我不能跟你保证她不会再受伤,但我绝不会让泠泠走我的路。”
一旦沾上了毒品就是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乔知白当初在缅北因为被注射过量的毒品差点丧命,他命大,从阎王手里走了一遭,他这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候无异于躺在病床上毒瘾发作的时候,其次就戒毒的那两年。那种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五脏六腑的滋味,狂躁又令人惊恐,他的身体也是在那时候落下了病根。
这种折磨太痛苦,乔知白就是豁出性命,也不会让乔泠沾上毒品。
——
晚餐的家常菜阿姨做的很丰盛,谢松亭去喊乔泠吃饭的时候,乔泠正在衣帽间里费力的穿衣服,乔知白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场景是,衣服堆叠在她脖子上,乔泠刚好抽出来挂在脖颈上的绷带。
“要喊阿姨来帮你换。”女孩儿里面穿着吊带,并非是胸衣,所以谢松亭没回避,走到她面前,把衣服拿下来,轻轻托着她打着石膏的手臂穿进去。
乔泠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脸懒怠,敷衍的点头,“下次再喊。”
“我会叮嘱阿姨。”谢松亭抚平衣摆,垂着眼睫,“你如果不听话,我只能让瑾樾或者晚晚来了,小年最近不怎么忙,他也可以。”
乔泠胡乱抓抓头发,顿时泄了气,开玩笑地说,“亭哥你变了,你以前对我明明很纵容的!”
“现在比以前更纵容。”穿好衣服,谢松亭挽起她的袖口,又在首饰柜里拿了根皮筋,给她扎了个低丸子头,“瑾樾今天没给你打电话?”
“二十分钟前打了,去应酬了。”连酒局上几个人,是什么身份都一一给她报备了。
谢松亭,“。。。。。。”很难想象的出来,太子爷到底是怎么被说服留在了盛京。
“我这期综艺可以请家人,要不要来露个脸?”
两人并肩向外走,乔泠招呼趴在门口的卢卡一起,打趣他,“哥,你确定是想让我去?不是想让我亲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