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开始局促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错了,大错特错!”沈云清大力一甩,将白狄人的尸体,给扔进荆棘丛里那个蚂蚁窝处,随后拍拍手,双手叉腰,准备好好说道说道。
“一条命就二十两,你不觉得你很亏吗?”
铁柱有些茫然,“啊?亏吗?我觉得很值啊,我们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而且还可能牵连家人一起饿死。”
沈云清白了他一眼:“你才十三岁,就算你活到四十三岁,也有三十年的时间,现在出去给人做工,最低的工钱是多少?”
“两文。”
“一个月两文?”
“嗯。”
“……”沈云清:“确实有点低,一个月两文。十个月也有二两了,一年能有二两四文,十年就二十两了,三十年,岂止二十两?再说,我们算的是最低的工钱,谁能保证你以后的路,就会一直这样?说不定越来越好呢?”
她这么细细一算,似乎还真是这样。
铁柱的眼里突然有了光,他喜道:“对啊,将军,十年我就能赚二十两了。”
沈云清欣慰一笑,朝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所以,以后不许动不动说自己死的事,也不许提抚恤金的事,如果家里缺钱可以跟我说,知道么?”
铁柱像是不敢相信般,盯着沈云清看了好几眼。
沈云清厉声问:“听清没?”
铁柱这才点头如捣蒜,“听清了,谢谢将军。”
处理完白狄人的尸体,重新拿回炸弹,沈云清估摸了一下时间,刚刚的搏斗耽误了不少时间,好在跟阿虎他们约定的时间还差半柱香。
她带着铁柱离开那片荆棘丛,继续往上爬。
半柱香后,到达约定的地点。
沈云清学着树林里鸟叫的声音,叫了几句。
前面几句挺正常的,最后一句突然变尖,直破云霄而去。
桅子坡上的白狄士兵刚听见鸟叫的时候,谁都没有当回事。
树林里有鸟不是很正常的么?可是最后一句尖叫怎么这么刺耳呢?
刚刚不还是挺欢快的唱歌儿的叫声么,怎么突然就像被人袭击了一般?
袭击?
巡逻的两个士兵相视一看,发现少了一个人。
“塔罗校尉人呢?”
“不知道,刚说下山去抓只鸟来烤了吃。”
“我艹,这都什么时候,他还有闲心烤鸟吃,他怎么不把自己烤了吃?”
“你小声点吧,小心被白将军听见,校尉可是白将军眼前的红人。”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