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在平时,柴崎或许还会在意清宫身后的武藤生,以及自己对清宫的感情,对她网开一面,但现在看着清宫羞涩扭捏的样子,心中一股妒火熊熊燃烧,直将他心中残存的理智烧的一干二净。
“嘿嘿,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既然敢在外面勾三搭四,我为什么就不能进去搜查?”柴崎嘿嘿狞笑,在他的心里,清宫早晚都是自己的人,不论是自己大佐的身份,还是武藤生偶然间朦胧的怂恿,都让他觉得清宫就是自己碗里一块肥美的牛肉,随时可以让自己大快朵颐,但是现在清宫的模样,竟让他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头上冒出了青春靓丽的颜色。
“你要搜查什么啊?”武藤生困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柴崎的身体顿时一愣,怔怔的回
头看去。
武藤生披着大衣,哈欠连天的走上来,身后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警卫,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武藤将军。”众位士兵一见武藤生亲自到场,赶忙敬礼,身体站的笔直。
“你们在干什么?不去抓人在这里吵闹什么?”武藤生困倦的皱着眉,质问柴崎。
清宫看见武藤生亲自赶过来,竟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奇怪感觉,一张清冷的俏脸顿时通红,低着头不敢看武藤生。
武藤生见清宫头发散乱,一张俏脸低低的埋在胸前,衣衫不整的拉着门缝,顿时一惊,所有的困意顿时被甩出九霄云外,两步冲到清宫的面前,推开了大门。
趁着这个机会,柴崎也跟在武藤生的身后挤了进来。
清宫低着头,不敢看武藤生,害怕似的往卧室的方向挪了两步。
武藤生见卧室的灯开着,两步便冲了过去,一把推开房门,便看见了厚实的被子中,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的江淮。
“混蛋!”武藤生一声大喝,瞪着眼睛就要冲过去把这个吃里扒外的江淮碎尸万段,却被清宫死命拦住。身后跟进来的士兵也赶忙拉住武藤生,毕竟躺在床上的也是军政部的军官。
几人的吵闹,终于将虚弱昏厥过去的江淮吵醒,奋力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着屋子里的众人。
柴崎自打进了卧室之后,便傻傻的站在原地,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一般,一双眼睛直勾勾
的看着床上熟睡的江淮。江淮说过要帮他追求清宫的话言犹在耳,但是这个天杀的江淮竟然转眼就睡在了清宫的床上,再加上清宫刚才扭捏的神情,更是让柴崎觉得自己是一直被困在笼子里的猴子,清宫和江淮就站在笼子外面,看着笨拙的猴子努力的模仿着人的动作,轻蔑的嘲笑他。
江淮用手撑着床,耗尽全身力气,终于将身体撑了起来,露出赤裸的上身,一脸懵逼的看着屋子里的众人。
他的衣服染上了几只恶犬的鲜血,为了包扎伤口又被他撕成一滩碎片,此时自然上身赤裸,但是看在武藤生和柴崎的眼中,却完全变了一个味道。
“王八蛋!枉老子这么信任你!还答应要把由柰子嫁给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武藤生双目血红,瞪着江淮,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此时的江淮只怕已经被武藤生碎尸万段了。
柴崎猛然一激灵,突然想起了自己最开始的目的,走过去一把将江淮的被子掀起,看向他的小腿。
江淮的裤子并没有想象之中的一片血腥,反而穿着一条白色的棉质睡裤,十分厚实,看上去就知道十分保暖,但是穿在江淮的身上,竟显得有些肥大。武藤生看见这条裤子,反倒冷静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江淮和清宫。
柴崎看上去并不甘心,竟然想扑过去检查江淮的小腿,却被江淮奋起全身力气一脚踢开。
“你有病啊?”江淮愤怒的踢开柴崎,一声怒骂。
“柴崎大佐,这屋子里没有贼人吧?”清宫适时的接过话题,眼神危险地看着柴崎。
“他就是贼人!武藤将军!江淮就是被我打伤之后逃跑的贼人!”柴崎六神无主的看着
武藤生,想让武藤生为他主持公道。可谁知武藤生竟然背起了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清宫。
“武藤生中将!”柴崎撕心裂肺的大喊,今夜的他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有抓到江淮的现行,反倒撞破了清宫的‘奸情’,一时间竟有些接受不了,看着武藤生,眼睛里竟然蓄满了泪水。
“滚。”武藤生喃喃自语。
“什么?”柴崎一愣,武藤生的声音很小,他只听见了一个模糊的音节,便凑过去又问了一遍。
“滚!”武藤生突然一声暴喝,漏风的巴掌扇在柴崎的脸上,柴崎的脸登时便肿了起来,捂着脸连连后退,两行眼泪终于控制不住,顺着他红肿的脸颊缓缓流下。
“走!”柴崎怨毒的瞪了江淮和清宫一眼,对着身边的士兵们一声大喊,走出了清宫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