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一人坚定地举着油伞站在皇后身边。
皇后抬头,有些感激地看着那位宫女:“一年前,你从灵山郡来到了主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你是我羽族的人,谢谢。”
那位宫女正是雨淋青,或许是因为雨淋情的身上同样流着羽族人的血,所以倍感亲切,即使两人到了最后关头,也不离不弃,没有分开。
雨淋青微微皱眉,眼神清澈如水,却不知何时被泪水朦胧了,想到那位小太监被雪行带走,如今不知什么情况,很是担忧。
可即是担忧,她也有坚守当初对那位先生的承诺。
“若是母亲没有把我带入灵山郡,想来我与娘娘应是姐妹。”
皇后笑了笑道:“若是今日未死,今后我俩便以姐妹相称。”
“好。”
…
城外,雪寒梅神情平静地站在军营与主城之间,有人为她举着油伞,那人举着银剑,身后不远处有十几名凌霄军团的将士守候在一旁。
城内那道气息她能一清二楚地感受到,凭借她这无敌修为,只身入城并不是难事,可她并没有去看个究竟。
真相有好有坏,亦模糊,亦清楚,有时对真相表示模糊,效果远远好于清楚,模糊不代表不管不睬,只是相看看,所谓的真相,或是说结局,到底会走向何方。
“原来盟友变成了如今的敌人,忽然想起凡间有句话,叫作狗咬狗!”雪寒梅淡淡道。
“当年城里无处没有一股狐臊味。”
白剑缓缓道,神情淡然。
“也有烦人的蝉鸣声。”
雪寒梅道:“我想,师傅当年之所以离开主城,应是为了更好的将来。”
白剑觉着不止:“或是说,他想让今日的画面出现,狐狸与蝉声和鸣让人烦躁,可一旦两者走向了对立面,这将是一场难得的盛宴。”
“只是有些可惜,真正的蝉被我们抓了,羽族,不过是一些骄傲却弱小的废物。”说到这,雪寒梅语气开始不屑起来:“我南侯国赐他们领地,他们却想得到整片草原,这很像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白剑问道,雪寒梅说道:“圈养在草原上的绵羊曾经被猎人禁止离开特定的区域,于是能吃的草越来越淡,越来越少,于是绵羊联合了狼咬死了猎人,获得更多的草原,可没想到最后那些绵羊,成为了狼口中的食物。”
听完,白剑微微一笑:“仔细想来,确实很有道理,羽族是羊,那位皇后是羊,死在北寒学宫的羽族太子也是羊,真是个有趣的故事。”
没有绝对的力量却想要拥有更多的梦想,还妄想将这些梦想变成现实,这便是痴心做梦。
雪,从城墙间飘落。
生长在城外的树落净了叶。
算时间,初春早应该到来,却不知为何晚了很长时间,反倒越来越冷。
“师叔,你说那具尸骨里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雪寒梅忽然问道。
白剑淡淡道:“不管是什么,里面的秘密对我们都不重要。”
“可我很好奇,那具尸骨里的秘密,究竟与城内的狐狸有没有关系?”
白剑微微一愣,沉思一番道:“或许有道理,或许没道理,但羽族的人一旦进城,所有的没道理都将成为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