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雪景凝固在一种极为微妙且奇特的环境中。
一名凌霄军团的士兵踩着雪从军营之中快步走来,手中拿着一封信,信上被人以黑笔写下一行字,那张纸上的信息很简单,让人见了,或许会有人惊呼一声,继而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那士兵脸色凝重,站在雪寒梅身后,将信递了过来:“王尊,解读出来了,是两个人!”
在这个时候解读出尸骨内的信息,对雪寒梅,或是说对这场戏剧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该出现的结局终于还是出现了,该明白的事实,终于明白了。
“我觉得还是看一下比较好。”
酒上翁咳嗽一声:“神师毕竟走在了我们所有人前面,他的布置堪比连绵大海,如云雾一般缜密,啊,回头看看吧!”
雪寒梅冷眼看他一眼,忽觉着此人有些话痨,与他相同的还有一人,那便是南淮,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有了爱人,这家伙最近竟是一点废话也不说。
她回过身,接过书信:“要不一起看看?”
老蛟龙啃着手中冰冷僵硬的烧饼:“烧饼还没吃完,要不先等我吃完?”
老秃驴双手合十,看向城墙:“那场戏剧很好看,只是最后的结局还没出现,这么快揭晓最终的答案,不太合适。”
酒上翁回过头:“我的茶,哎呦,都成冰块了。”
白剑目光如剑,锐利自有锋芒来:“这把剑,还是极好的,多擦擦!”
几人是在逃避,也是在害怕。
害怕最终的答案和他们想得不一样,害怕这一场赌局说。
可若是说得明白,这场赌局自眼前的情况来看,还是雪寒梅赢,那把刀子毕竟插进了皇后的致命之处。
“你们不看,我便看看。”
说要看信的是酒上翁,逃避看信的人也是酒上翁。
真无聊!
雪寒梅接来信封,那一行黑字立刻印进了她的眼中:“原来是这样!”
“哪样?”酒上翁丢掉被冻结成冰块的茶杯。
白剑收起那柄极为尖利的银剑。
老秃驴将目光从城墙上转移过来。
老蛟龙一口吃掉手中的烧饼。
几人快步围来,围在那封信前,投目而去。
接而,众人传来一阵惊呼声:“原来是这样!”
原来,便是这样!
很简单。
雨淋青从前是灵山郡的公主,也是龙傲天的妹妹。
从情谊上讲,雪行下令不准出兵相助灵山郡,导致龙傲天在北寒大军进入灵山郡的前一夜死在了自己的宫中,从某种意义来说,雪行是她的仇人,而妇人先前是雪行的人,于是雨淋青与妇人之间便有了相对的理由。
这条理由不论从哪一点看都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是完美的,是无缺的。
既然是仇人,仇人想做的事,便不让她痛快地做成。
这是雨淋青对皇后出手的理由之一。
不过只是着一条理由还不够雨淋青拥有足够的胆子当着羽族大军的面,在一位狐族始祖的面前杀死她的人质。
于是,信上的这一行字,便是最有说服力的理由!
雨淋青去向南侯国主城,成为羽族皇后身边的红人,这都是李若寒的安排。
雨淋青身上留着羽族的血统,李若寒料到羽族皇后会念在雨淋青身上流着羽族血脉,将雨淋青留在自己身边,接着,雨淋青便成为了李若寒的一颗棋子。